吴副队被他他我我的绕晕了,默认跳过这一茬,问:“你是怎么知道程连强和李东身上有毒|品的?”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他们就坐在卡座里吸,用锡纸和吸管。”
“呸!放屁!”程连强再度挣扎起来,激烈地反驳道,“你他妈就是想搞我!操|你妈!”
吴副队没给他好脸色:“我问你了么?没问到你你就给我闭嘴。”
“继续。”他看回肖池甯,“当时卡座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
“酒吧老板没制止?”
“没有。”
同事忙着压人,吴副队又当审讯员又当记录员,把他的话挨句写了下来。
“你知道程连强和李东吸的是什么吗?”
肖池甯正视他,答:“不知道,是什么?”
“可|卡因。”吴副队想起一个疑点,“你本来想买多少?”
肖池甯埋下头,抬起被桎梏的双手,抓了抓湿漉漉的额发:“记不清了。”
“谁给你报的价?”
“他。”肖池甯重新抬头,指了指黄毛。
吴副队问黄毛:“是这样吗?”
黄毛不肯定也不否定。
“你们这个情况算违法,暂时不至于构成犯罪,现在坦白还能从轻发落。”吴副队忽悠他,“所以李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肖池甯说的这样吗?”
黄毛没学过法,顺理成章地被唬住了:“是……”
“但我们当场缴获的可|卡因总量铁定不值三万块,怎么,还有人给你补货?”
“不不不!”黄毛的额头冷汗涟涟,“吴副队,我没什么概念,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单纯想敲他一笔。”
“哦,弄了半天原来是诈骗。”吴副队接着忽悠,“三万块呢,这可比你现在犯的事儿更严重啊。”
“不是!”黄毛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我……”
吴副队嗅到了不寻常。
“是罚点钱接受完教育就回家睡觉,还是蹲牢里暗无天日地过上十年八年,全在于你说不说实话。李东,我再问一遍,有人给你补货吗?”
黄毛回头看了眼被扣在地上的程连强,闭了闭眼,认命道:“有……”
“是谁?”
黄毛咬着嘴唇上的死皮,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吴副队大胆引诱他:“提供真实线索就是污点证人了,不仅能得到警方保护,我们还会酌情减轻你的处罚。”
“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迫于压力,黄毛没主意了,老实地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我跟程连强只知道他代号十七,好像是他在什么组织里的编码,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管着四五个下级,其中一个叫豹子,我们就是从他那儿拿的货。”
袖手旁观的肖照山闻言,条件反射地拧起了眉毛。
十七,这个数字他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