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套根本不妨碍什么,情|欲就像海滩边的浪,涨了又退,退了又涨,肖照山射最后一次的时候伏在肖池甯耳边,开玩笑说:“以前是你睡别人,还是别人睡你呢。”
肖池甯吟哦着答:“我都可以。”
肖照山进到最深,挤着那儿不放:“要是你被那些货色传染了艾滋,那我可就亏大了。”
肖池甯浑身一僵,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
肖照山笑:“不是要报复我么,谁知道。”
“我没有。”肖池甯坚持。
肖照山借着月光看到他眼眶红了,挺腰冲刺起来:“可这是你亲口说的。肖池甯,是假话吗?”
肖池甯抱住他,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
“没有要报复我?”肖照山问。
肖池甯似乎被问崩溃了,一声迭过一声地重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肖照山抬手摸了摸他湿润的眼角,似是怜惜地说:“怎么还哭了?没有就没有,反正你已经被我操透了,要死我们都得死。”
肖池甯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直到最后他筋疲力竭,失神地瘫软在枕头上任黏稠的液体射 了他一脸,他仍旧低声呢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肖照山跪在他身侧,饶有兴味地用拇指抹掉他嘴唇上的精|液,探进他的口腔里让他尝。
肖池甯极其听话,小猫儿似地舔干净了,乖乖地说:“爸爸,我没有……”
肖照山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把他从床上拦腰抱起来带进浴室清理。
旋开花洒后,他拿淋湿的手掌替委屈的肖池甯揩掉脸上的污秽,轻拍着他的背哄:“好了好了,知道你没有了,你很干净。”
这晚闹得过了头,第二天他们直接睡到中午才醒。
起床和老板一起吃过饭,肖照山回房收拾行李,把晾得半干的画凹了凹,小心放进誊空的工具箱。
肖池甯带来的东西少,花两分钟收拾完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倒大喇喇地坐在床边,抢肖照山要坐的那个航班仅剩的一张机票。
他睡饱后就恢复了混不吝的样子,屏幕上一显示出票成功,他便跳起来冲到了肖照山面前,挂着他的脖子以庆祝之名行捣乱之实。
肖照山知道他不吻不罢休,愣是耐着性子吻腻了才推开他继续手里的整理工作。
两人坐了近两小时的客车下山,又花了一百五十块打了辆黑车从小镇车站赶到机场。肖照山登机前在免税店买了个手机补了张卡,于是坐在VIP候机室的二十分钟里,他的眼睛都没从手机上移开过。
长假是画廊生意最忙的时候,策划部那群搞设计的过节,业务部那群搞服务的过命,微信上全是他们用各种冗杂的报表和客户反馈进行的狂轰滥炸。
肖照山懒得逐条细看,手指往下滑看有没有其他重要的急事。
新助理还算灵醒,对话框就两条消息提示。他停下来点开读,前一条是正常的节日祝福和提拔感谢,后一条是不太正常的“预约”。
时间显示为昨天下午三点二十。
“肖老师,打扰您休息了。中井酒业的岳总昨天没打通您的电话,今天就亲自打到了画廊前台来,说想要约你见一面谈谈合作,还说请您务必抽空给他回个电话。”
肖照山牙关一紧,盯着助理的这段话出了神。
中井的白酒全国闻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他和中井酒业的岳总没有任何交情,也不相信在福布斯榜上的人物和自己有什么合作可谈。
要说合作,他和二十年前邻省省会的岳书记倒是曾经默契过一阵儿。
岳则章虽早已不在位,但至今仍是政|界一段传奇。年纪轻轻政绩斐然,三十二岁从县委进入区委常委会,三十五岁参与重要开发区的规划工作,四十岁不到升任市委副书记,四十二岁转正,怎么看都是个任劳任怨、前途无量的人民公仆。然而他却在四十五岁那年选择激流勇退,辞职转业进了私企。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外界曾一度认为他是遭到了政治|迫|害,不得不弃政从商当个卖酒郎。
当时众人皆以为然,各种更阴暗的猜测甚嚣尘上,以至于没多久岳则章不得不现身声明,自己主动辞职是多年来责任太重压力太大,现在只想回归生活,多为家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