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一怔,这他还真没想到。
“怎么会是他?”
“意外吧!别说你,全学院都意外着呢!一开始发现最后一个没有投票的人是凌策的时候我们都想着完了,这下院长落凌山头上了,凌山当时那个得意的啊!好像已经坐上院长位置了一样。亲自搂着凌策的肩膀上台,就差帮凌策把票投到自己的箱子里!可谁也没想到凌策居然把最后一票投给了曲主任。你是没瞧见当时凌山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凌山还不死心,挺着张面部神经失调的脸问凌策是不是投错地方了,你猜凌策怎么说?”
“怎么说的?别卖关子。”
这会陆景也是真好奇凌策这个一直仗着凌山而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到底是怎么想的。
“凌策那小子真是让人没想到啊!他说凌山做副院长,他一个人能仗着凌山的势惹是生非,但如果让凌山做院长,那所有有钱有权的人只要肯给凌山好处就都能像他一样闹腾,到时候天灵学院就会变得乌烟瘴气,会从顶级学院的神坛上跌下来,那他就不是顶级学院的学生了,这肯定不行。所以他宁可没有凌山的势可仗。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中级除灵师,凭他自己的本事学院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惹他,他自己就可以在曲主任的底线上反复蹦哒,只要不严重触犯校规,就算曲主任当了院长也不能无故开除他。”
陆景笑了:“想不到这个凌策还有点大局观,没坏到家,比凌山还强了不少。”
魏璧哼了一声:“什么大橘观?还渐层观呢!我看他就是有点小聪明,知道要是让凌山当上院长之后嚣张跋扈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特权了,所以才会把最后一票投给曲主任。”
陆景倒不这么认为。
凌策毕竟是凌山的亲戚,就算凌山会收钱给那些有钱的学生开后门行方便,但是最照顾的一定还是凌策,或者说只要凌策不会跟他有重大利益冲突的时候,他还是会罩着凌策,所以凌策要是真想以后过上比之前更加潇洒的日子才应该把这一票投给凌山。
但他到底没这么做。
凌策所说的理由中应该一半真一半假,魏璧向来神经大条可能没有察觉到,但曲庚应该能明白。
魏璧又说:“不过还有一件奇事。刚回到天灵学院那会凌策请不少人吃饭,一开始还以为又是跟家里要的钱,后来才听说原来在你们跟弱水学院的那场比斗中他买的是你们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当时看起来弱水学院的赢面更大一些,就是我们天灵学院的其他学员要么不买,要买就是买的弱水学院赢,就只有凌策一个人买了你们赢,结果赚得满盆满钵,你说是这是他眼光好还是他运气好?更不理解的是他明明跟你不对付,知道你在赤峰学院,怎么还会买赤峰学院赢?”
陆景嘴角一扬,开玩笑地说道:“可能他就是觉得我会输才会买的吧,这样我一旦输了他就有机会来找我麻烦,说把钱都拿来买我们学院赢,现在输了害他赔了不少钱,让我赔他。”
魏璧一拍手:“说得对!很有可能,这得亏是你赢了,不然他还得找你麻烦,怎么不管赢还是输他好像都挺爽的!”
陆景笑出来:“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说不定就是单纯地对我们学院有信心,或者是看弱水学院不顺眼,所以就故意买弱水学院的对手赢。”
魏璧点点头:“这倒是有可能,反正比让我承认他有眼光好。”
陆景又笑了两声:“不管怎么说,也是因为他在最后投了最关键的一票所以才能让曲主任当上院长,只要他以后在学院做得不是很过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你不愿意看见他,那就离他远点,自己还省心。只不过在古武上该怎么教还是得怎么教,他毕竟还是学员,作为教官还需要一视同仁。”
魏璧:“这我知道,放心吧,只要他不犯事犯到我手上,我还懒得跟他计较呢。”
结束了通话,陆景把凌策的事情告诉秦敬。
说来秦敬还没见过凌策,只是听陆景说过,本以为是个只会四处惹事的纨绔,现在看来还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早上的飞船,到溪清市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飞船停靠港在溪清市东郊,而弱水学院在西郊,正好对角,几乎横跨整个溪清市。前面还可以坐城际或者是打车,但是到后面进入郊外后交通就变得非常不便。
溪清市本来就是个三线小城市,这些年来发展一直比较慢,城市发展不起来,农村建设也没搞好,村外的道是水泥地面,但村里面的就是坑坑洼洼的土地,而且道路交错,连路标都看不到多少,一条道拐十八道弯儿,就是出租悬浮车都不愿意过来这里。
弱水学院就在弱水村后面,穿过弱水村之后再翻过一座小山就是。
陆景和秦敬到弱水村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个落脚地都没有,要是不找一户人家暂住一晚,他们就要连夜赶路,大晚上翻山。
坐了一天的悬浮车陆景实在不想再连夜赶路,正好弱水村的村长在村口遇到了他们。
村里很少有外来人,村长看起来很警惕,问了陆景和秦敬的情况。
陆景和秦敬都易了容,防止被认出来,陆景跟村长说自己是除灵师,想要到弱水学院来应聘老师,秦敬是他爱人,是一名古武教练。
老村长一听是除灵师和古武教练,还是想去应聘老师的,态度果然好了起来。
“都这么晚了,你们二位就不要连夜赶路了吧!干脆在我们村住上一晚!就住我家就行,正好我家还有一间空房间。”
陆景:“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们会付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