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曹云生是第一个死的,不过这会死而复生,也算是多活一段时间了。
席乐想知道,他为什么隐瞒这件事。
曹云生耳朵里痒痒的,他用手掏了掏,手指尖很快就湿了,“别人都是脑子进水,我是耳朵进水……真奇怪……”
他嘀嘀咕咕,丝毫不知自己身体的异样。
只是今天觉得好像不像昨天那么怕冷了,曹云生只以为是棉衣的作用。
席乐怪异地看着他。
一个人死了,复活后不知道自己死了,真的很奇怪。
他和殷白鹤离开后,曹云生看向漆黑的机器,这东西不能留在他帐篷里。
凭什么放在他这里,这里这么多人。
趁着这会儿人少,他观察了半天,鬼鬼祟祟地绕后,将机器丢在了白筝她们帐篷后。
殷白鹤看得一清二楚:“表现得和常人没区别。”
席乐摊手,“白筝回来估计要发火。”
这姑娘可不是一个包子性格。
他猜的果然没错。
白筝和左潭回来时,天色已晚,被席乐一说,转到后面,看到机器面沉如水。
机器不重,她直接拎着丢回了曹云生的帐篷门口:“你再放我那儿试试?”
他暂时看不出来哪里危险,她也没害怕,这机器更危险,昨晚曹云生指不定就是因为它死的。
曹云生也没想到她不好惹,躲在帐篷里没出来,“又没放到你帐篷里……”
“我也没放到你帐篷里。”白筝冷笑。
她直接把机器堵住了他门口。
扔其他地方她不管,扔她那儿就不可以。
正吵闹的时候,那个丢开丢去的机器忽然发出了声音,熟悉的信号滋滋音。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我们快回来了……”
和上次差不多的话,一句话结束后就再度没了信号。
上次隔着两层帐篷听的,席乐听得不清楚,这回比上次清楚一点,但也不清晰。
“又是这句话。”
“不知道什么意思,很快又是什么时候。”
“这声音有点耳熟。”席乐皱眉。
他只能听出来一个是男声,不知道为什么,不仅仅是耳熟,还有一种怪异感。
席乐正在想,发现殷白鹤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复杂。
“怎么了?”他问。
“这声音确实耳熟。”殷白鹤开口,肯定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