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吃人啊!”
白筝说:“所以我们更要离开。”
周可云显然没有太疯,还是能听懂的,只是这种情况,她装得疯的程度更大。
北院的门日常是关着的,大家都不担心,有殷白鹤在。
席乐靠近北院那堵墙听了下,“里面很安静。”
至今为止,他听到的声音也就昨天那次疑似嚼骨头的。
席乐回头,“一旦未经允许进了北院,我们就算作是做了客人在主人家不该做的事。”
“富贵险中求。”
“大不了一死,死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事了。”
虽然想着自己被吃了很可怕,但真的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吃不吃都没什么不同了。
左潭点头:“二分之一的概率。”
这话听起来倒是舒服点。
席乐想起他那个屋子里的那些书,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打算去翻翻。
反正中午进去也算是触碰禁忌了。
殷白鹤和他前后脚回了房,席乐刚从里面抽出来一本,惊讶:“这书是讲怪谈的。”
因为这书是封面写名字,书脊是看不到,只有装订线。
殷白鹤眼神一闪,“应该都差不多。”
席乐连着抽了三本书出来,都是什么奇志一类的书,和山海经很像的风格。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和老爷有关系。
席乐翻开了其中一本书,里面写的是各种古代的怪谈,比如哪个地方出现了怪物,那怪物长得可怕等等。
有的是说古代的神兽,有的是妖怪,村子里还要定时祭祀的,有的是说长生不老的。
“那个老爷,是不是长生不老的怪物?”席乐怀疑。
“你怎么确定长生不老的是他?”殷白鹤声音很平静。
席乐却一惊。
自己这确实是惯性思维,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会猜老爷想长生不老,所以经历过什么事,最后变成了怪物。
但未必是他啊。
这宅子里还有个古里古怪的辛叔。
席乐放下书,不管是辛叔还是老爷,他们都必须找到镜子,这样才能离开。
他忽然转身,“我现在想想,那句话挺像flag的。”
“嗯?”殷白鹤似是没听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席乐提醒:“就是昨晚上的。”
他当时怎么想的,那句话就和一些人上战场前,和别人说“等我们打完回来就结婚”一样的。
一点也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