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比较近的鲁东海露出迷茫的表情。
为什么他们俩这都能聊到晚上睡觉的地方去?
“这人骨可能来源于那个穿潮牌的新人吧。”鲁东海拍了拍桌子,“他没被下葬。”
席乐不禁想起之前殷白鹤的话,还真说对了。
“素菜还是可以吃的吧?”张敏雪问。
“说不定炒菜的油是……”白筝言尽于此。
大家的表情又一言难尽起来,干吃了一碗饭,不由得担忧起接下来的几顿饭。
以前在镜子里,吃是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居然连吃东西都得好好思考了。
“那个辛叔,一定不是人!”孟慈骂道。
桌上的菜和汤还飘着香味,像是在勾引他们,可惜现在大家连看都不敢看。
席乐将碗推走,捂住鼻子:“之前辛叔那话,像是说以后做菜都靠尸体了。”
他蹙眉,人死了,和死后被做成菜,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白筝甚至庆幸徐小圆不是在这里出事的,不然看到她被这么做,她会呕死的。
她深吸一口气:“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卖菜的地方,最多有点蔬菜,人不可能不吃肉吧,鸡鸭鹅倒是正常。”
殷白鹤说:“这里没有家禽。”
席乐压低声音:“我怀疑,他和他家老爷一直吃人……”
这种地方前不着店后不找村,就一个管家和一个老爷在,如果是战乱年代,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真正什么情况他们暂时也没办法知道,找机会把桌上的汤和肉给洒了埋了,以免辛叔觉得他们没吃,逼他们吃。
收完尾后,孟慈问了句:“这里好像只用了一点点。”
他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他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汤和两个肉菜肯定用不完一个人,毕竟潮牌男是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
想到剩下的去处,众人脸色更恶寒,又同情。
有史以来死的最惨的一个了。
席乐心戚戚,和殷白鹤一起离开了前厅。
辛叔却不在外面,不知道去了哪里。
殷白鹤指了指最前方,“去看看。”
这里和北院仅仅隔着一堵墙,如果他们能爬墙,恐怕就能看到里面了,得找个梯子才行。
席乐问:“你能跳过去吗?”
殷白鹤说:“我不会飞。”
席乐觉得这对话有点好笑,正打算去找找有没有梯子,耳边却听到什么动静。
“你有没有听――”
他话未说完,被殷白鹤捂住嘴。
这堵墙不隔音,席乐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