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佩服那个没见过面的,有了孩子之后,却还是坚决要离婚的女人。
花白禾回想了一下自己刚跟着系统去到任务世界的场景,唇边笑意渐渐出现几分自嘲的意味来,抬手将那个工作室的牌子取了下来,然后走进了办公室里,开始收拾东西,各种打包。
中途到一半时,她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您这边是做情感咨询的吧?我听说您这里要预约——”
花白禾文件和东西整理到一半,张口便答:
“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
那头的人立刻‘咦’了一声道:“不可能吧,这号码是我从我朋友那儿抄来的,哎那你知道那个工作室的联系方式吗?”
花白禾无声笑了一下:“噢,那个工作室我知道。”
她顿了顿,接话道:“那个工作室的老板因为乱点鸳鸯谱,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电话那头:“???”
……
午后。
收拾完文件和行李的花白禾,回到了自己租房的地方,打开门之后,一股破旧的、乱糟糟的气息扑面而来。
花白禾深呼吸了一口气,“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我到底是什么毛病,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当,非要回到贫民窟呢?”
她将手里大件小件的东西都放下了,挽起袖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出租屋大扫除,直到空气里最后一丝颓靡的味道消失不见,窗帘拉开之后,暖和的阳光照了进来,房间才总算恢复到人能住的水平。
她背对着床,张开双手往床铺里一倒,成了一张摊开的大字饼,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自言自语:
“工作没了,从此就是无业游民咯……”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什么,一骨碌从床边站起来,拉开了床边的床头柜。
拉开之后,一叠厚厚的病历静静地躺在里面,每一本里面都检查着各式各样的检查报告,加在一块儿能比一叠牛津词典都厚。
她把那一大叠病历本都拿了出来,上面最新的检查日期,距离现在也就三天——
是的,她在那么多的世界里穿梭体验,然而在现实世界里,这一切都只过了三天。
花白禾看着病历里的癌症确诊医生盖章和签字,翻开了每一本——
全省排得上名号的权威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都一样。
根本不存在误诊的情况。
“嗯,更正一下,是病入膏肓的无业游民。”花白禾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人设做了个补充说明。
她盯着那像是扑克牌一样扇形在床上摊开的一行病历本,半天之后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哎,还有个地方要收拾来着。”
于是,花白禾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也没来得及看自己的余额,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方。
……
四十分钟后——
花白禾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一处墓园中,轻车熟路地到了某个位置前,手里已经是买好的一束香槟玫瑰,另一手还带了新买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