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蘩垂下了眼睛,挡住了自己那丁点儿不高兴的情绪。
她到现在还记得,某人之前买下她的时候,第一个晚上明明是毫无心理障碍留她在房间里的呢。
呵,女人。
应蘩特别特别的不高兴,决定把“上她”这件事,提上日程。
她退出了房间,低声留了一句“晚安”,然后合上了房门。
……
一小时后。
房间内的花白禾洗漱完毕,借着热水澡之后的那股舒服劲儿,做完夜间的基础护肤之后,就在暖和的被窝里投入了睡神的怀抱。
意识不断地下沉,坠入了深渊里。
等花白禾睁眼的时候,她发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十分奇怪,因为整个世界都打了一层厚厚的、浓重的马赛克,让从不近视的她眨一睁眼就感到十分难受。
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只能从周围那斑斓的马赛克里猜出,自己好像是在一处很豪华的床帏中。
花白禾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茫然四顾,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接下来又要去哪里。
她眼睛累地倒回了柔软的床铺里,使劲地催眠自己,快点从梦里醒来醒来——
倏然间。
一股微凉的柔软挑开了她的衣裳,顺势滑入了她的腹间。
花白禾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睛一看!
“应、应蘩?”
原本模糊的世界因为这个人的蓦然出现,近处的那些马赛克清晰了些许,能让她看出头顶交叉纵横的粉色、紫色的帷帐顶。
而面前的人,清冷的模样正是她在睡前见过的。
“这是哪儿?”她下意识地想将对方溜进自己衣裳里的手给拽出来,然而对方却一言不发地……挣脱了她的力道。
睁大眼睛的花白禾:“唔唔唔?”
“你你、你要干嘛呀?你是不是程序出了什么问题……”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俯身而下堵住了唇。
然后,记忆中那张正经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抬起,薄唇开合,吐出一句让花白禾眼前一黑的回答:
“干你。”
花白禾:“???”
……
漆黑的卧室里,床铺里裹着的一团中,模糊地溢出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
那哼声断断续续,从后半夜开始,一直到天光大亮。
“不要——”
花白禾一头汗,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耳侧有几缕头发粘在了她的脸上,让她薄汗连连的脸颊上平添了几分凌乱的媚意,所幸此刻室内没有任何其他人存在,没人知道花白禾的故事。
被人不管不顾进入的感觉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轻喘了几秒钟,倒回了床铺里,停留在大脑皮层的那些旖旎感觉还未褪去,她回顾着车尾气,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