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星隐养伤养了八年,出来之后眼睛里的这点变化,肯定也是之前修行有碍的缘故,花白禾对自己以前没能帮上对方耿耿于怀,此时即刻就联想到了这方面,满心都是自己一直没来得及练上的《合欢意》功法。
她张口欲向对方提及此事,系统却忽然出声道:
“不对。”
“她入魔了。”
“我查阅了一番资料,只有魔道中的人修,情欲重,杀孽重,执念重,修逆天之道,才会是这个瞳色。”
花白禾听到这话,面上就浮出了几分怔愣。
入了魔?
她不知道星隐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这话之后的第一反应是……
这是星隐想的吗?
花白禾本不是这世界原有的修士,于她而言,不论星隐是在合欢宗,还是在邪门歪道,对她的影响都不很大。
她只是想知道,对方这究竟是不是一场意外。
一场,自己未来得及阻止的意外。
瞧见她愣神的样子,面前那玄色衣袍的女修笑了笑,唇边的弧度更撩人了一些,周身原本伪装的相当好的气质,不由得一点点外露。
因为花白禾人还在她的怀中,所以此刻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星隐原本虚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劲儿霎然收紧,顿时将二人的姿态转为了禁锢。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如今不是好端端地出现在你跟前了吗?”
星隐一手勾着她的腰线,另一手顺着她的下巴颌骨线条往左耳下游走,若有若无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半笑着问道。
与她四目相对的同时,花白禾的喉咙里不自觉地‘咕隆’一声,咽了咽口水。
原因无他,此时的星隐分明什么都没做,衣衫完整地出现在她跟前,领口束得规规矩矩,身上依旧是那身玄色的衣袍。
但不知怎么的……
总有一股莫名的气息从这人的身边流露出来,仿佛花白禾的眼睛骗了她,实际上这人已经半遮半露地站在她跟前,使劲解数在勾引她了。
靡靡之气不知从何处泛来,让室内陡然变得热了起来。
花白禾口干舌燥,不知这人只是变了个神情,怎么就从原先那副冰冷冷的禁欲样,变成现今这般勾人。
她笨拙地动了动舌头,明明是个实力演技派,却遭遇了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滑铁卢,好像舌头已尝到对方的香甜,半点不肯听大脑使唤:
“没、没没,我……我是太高兴了,对,能再看到师父,我高兴极了。”
花白禾不知星隐入魔的原因是什么,又回忆起来自己前些年故意勾她的时候,让她在合欢宗闭关这么多年的惨案,生怕加重她的病情,挣扎着就要从她的怀里出来。
星隐听见她不再对自己直呼其名,甚至还一反常态地不肯靠近自己,当即就猜到了她已经知晓自己如今状态的样子。
她笑了笑,手中的力道不仅没有顺着对方放松,反倒将人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二人身躯紧贴,中间几乎不留任何缝隙。
“哦?高兴?”
“可我没看出你这是高兴呀?”
“往日你见到我这般热情,该欢喜地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爬上我的床,怎么现在反倒是——害羞了呢?”
花白禾眼观鼻鼻观心,越听她浪就越害怕。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单相思,她已经做出了深刻的反省,痛定思痛在星隐的情况没有好转之前,绝不再主动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