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翻开功法的第一页——
上面记载的不是这本功法如何生成,也不是这本功法能够造成什么效果,更没有注明功法发明者的名姓。
上面是一则简单的故事。
“自吾与大郎修行千载以来,得见结成道侣者不知凡几,为十中有六七;此间道侣中,能共度修行百年者,十不存一;其间能修行千年者,更为寥寥。”
“夭折者,或天灾,或人祸。”
“吾与郎前,道侣二人同临登仙门之景,修界未尝闻也。”
“吾与郎后,望此美事后有佳偶成。”
“然,郎笑之曰:恐难候来者。”
简单的类似秀恩爱的故事里,神仙眷侣般的夫妇俩却已经轻松地道完了这世间的情事。
两人相遇是最初,然而一步步走下去却是艰难——
哪怕是修行天级功法《合欢意》,也不是能够保证所有人一步成神的。
因为下一页,第一章就说了这功法的难修习之处。
但凡两人之间有一个心中存私,修行它不仅不会让人有半分的精进,反而会导致两人的境界一落千丈。
由此可见天级功法的霸道之处。
花白禾暂时为这功法分了神,却也没忘记去注意沈望的神情。
果然,他似乎为自己对“合欢宗”的最初印象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他在去到寻香楼之前,也不过是凡俗世间的一个普通娼妓之子。
也没有人会告诉他这九洲内的事情。
他对合欢宗的印象有所偏差也是正常。
“你所言为真?”他盯着花白禾的双眼,好像这样就能看出她是否撒谎。
花白禾想了想,对他说道:
“待你弱冠,再来辨我此话真假。”
她没有任何话能够证明自己和星隐是可信的,唯有让沈望完好无损这点——
只要他安然无恙地活着,一直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知道了。
沈望注意到她神色间那不以为意的模样,似乎并不为生存发愁,那对此处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归属感,让他十分在意。
他犹豫了半刻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为花白禾的这句话,压上自己这一时半刻的信任。
正当他半张着嘴,欲言又止地时候——
“唔?”
一块甜软的枣糕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沈望惊讶地睁大眼睛,因为被噎得慌,所以他只能模模糊糊的咬了一口,表达自己的意思:
“唔唔唔唔唔?”
此糕有毒否?
花白禾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来,根本听不清的样子,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