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上一次,人鱼族的禁地遭受袭击的时候,是在十年后吧?正常情况下我们的禁地坐标是很难找到的,这些攻击者……”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显然是不太确定外面人的身份。
傅光启跟她一样懵逼。
上一世的时候,人鱼族的禁地虽然也是开启之后难以关闭的状态,但是对毫无人鱼气息的普通者依然处于拒绝状态,具体表现为,一般人看不到金字塔的入口。
在那些入侵者的眼中,这座金字塔是全封闭的。
而唯有与人鱼族亲近的,带有人鱼血统的,或者是被人鱼族带进去的人类,才能够看到门所在的方向。
现在能确定的是,外边的那群人已经找到了这里的位置,并且其中一个人鱼族的都没有,所以不得其门而入,干脆只能对这座金字塔发动总体的袭击。
可这实在太快了,距离幸存者们发现造成末日的特殊能量来自人鱼一族的时间,和现在还差十年。
这中间,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
在所有人当中。
只有花白禾不太紧张,毕竟任谁身上揣着全世界最大的挂时,都会像她一样淡定。
她甚至还用余光瞥了瞥傅光启头顶的情感进度数字。
非常磕碜的11。
一看就很有打光棍的面相。
傅光启察觉到花白禾看他的目光,正想回头问问“怎么了”,塞壬的话就在这时候又递了过来:
“让我想想,上次来抓我们的人当中——一个空间能力者,一个水系能力者,一个风系能力者,还有几个精神系的能力者,甚至还有一个木系的和一个能控制生物的。”
塞壬上一世还不如现在强大,被这些人轻松俘虏,还买一送一,搭了个傅光启,让她耿耿于怀到现在。
傅光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说他对这些人没有点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他情感冷淡归冷淡,却并不是毫无人类感情,那些被迫看着同伴离开、在手术台上遭受日复一日折磨的痛苦,都依然留在他的印象中。
险些让重生后的他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症,大学时重拿起手术刀的时候,竟然在切断小白鼠主动脉临床实验中不停的颤抖,险些拿了史上第一个随堂实验的零分。
然而念头闪过之后,他却蓦地意识到了什么,猝然扭头去看塞壬。
“你刚才说的是——”
“‘我们’,怎么了,真以为我脑子一辈子不好使?想不起来正确的事情?”
塞壬冲他挑了挑眉头,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挑衅,却又不全是如此,里头还有一点点挑逗的意味,状似勾引。
后边,完全没时间跟花白禾解释事情的索菲亚看到这一幕:“……”
她想起了一句话。
人类的本质是柠檬精。
现在看来,鱼也不能免俗。
她往前跨了一步,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外头的情况还不确定,我们全部冲出去容易被人一网打尽,这就是体现‘能者多劳’的时候了——伟大的族长,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族人正在等着你的保护。”
那毫无崇敬之意的虚伪奉承,让塞壬特别想一尾巴拍在她脸上。
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