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晨点了点头,退出了她的办公室。
如此,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苗可期、宁婉婉和温从淑就在三天后,从A市机场登上了前往I国的飞机。
……
I国一面靠海,一面靠着内陆,沿海还有几座小岛,有的岛还是火山岛,休眠期开放参观,隔个几十年爆发一次。
这次花白禾他们去的是另一座岛,盛产柑橘、橄榄、鲜花和爱情故事。
岛上有山,山上的峭壁露出雪白的岩石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山前是碧蓝的海水,好像凑近一些就能看见海底的鱼虾似的。
近处,有些人懒洋洋地从借住的房间里走出来,有的去楼下的咖啡店里点个轻松的下午茶,手里拿着三明治,坐在太阳伞下惬意地和同伴聊天,还有的跑到楼梯,让伙伴举着相机,给自己摆拍出各种各样的漂亮照片。
当咸咸的海风朝他们吹来的时候,花白禾都觉得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一场旅行。
她穿着薄纱长裙,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红唇却似燃烧的火焰,灼灼释放她的魅力,令许多说的外语的过路男子禁不住回头看她一眼,朝她露出个善意的微笑。
温从淑正想吃醋,不妨被个背个画板的年轻小伙子有些害羞的走来,将自己手中那寥寥几笔速写勾出的图递给她,上面赫然是她神情冰冷的样子。
唯有眼睛里亮着光,好像看到了令自己惊艳的美景——
只有温从淑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的,唯有宁婉婉一人而已。
她还在怔忡间,旁边伸来一截雪白的腕子,将那素描从男生的手里轻松抽走,用刚学的本地语对人家现学现卖,一句谢谢的发音含糊而过,偏偏又有三分相似。
男孩儿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回了她一句什么。
花白禾面上微笑,其实根本听懂,只笑眯眯地捏着画,理直气壮地转头问温从淑:
“可以啊温总,我才一会儿没看住,就对这么年轻的小鲜肉下手了?”
温从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末了只扔出一句:“怎么?吃醋?”
花白禾对她笑出一口白牙:“越多人喜欢你,越证明我魅力大啊。”
连这样的美人都对她倾心,怎么能不让她膨胀?
她又拿着手里的画看了半天,也不舍得折出痕迹,最终只卷了卷握在手里对温从淑说道:
“回去裱起来。”
温从淑不置可否,倒是由着她去。
紧接着花白禾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刚才那小伙子对我最后说的那一长串是什么意思?”
温从淑回想了一下,大意是:你的红唇比花儿更娇艳,像是遗失在凡间的天使。
然后她微笑着回道:“你不是跟他说‘谢谢’吗,人家当然要回你‘不客气’。”
花白禾将信将疑,而后去戳旁边的背景板苗可期同学,问道:“是吗?”
苗可期察觉到温从淑朝自己投来的视线,这位A大学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硬着头皮回道:
“是啊。”
然后花白禾一字一句地将人家刚才的话给翻译了出来。
温从淑:“……”
苗可期见势不妙,赶紧走到路边的咖啡厅,假装盯着门口的小牌匾研究下午茶菜单,并听不到他们俩的话。
温从淑疑惑地打量着花白禾,最后只能回一句:
“I语速成成果不错,偷偷在家里学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