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对花白禾挤了挤眼睛,给她一个‘男人嘛你懂得’的眼神。
花白禾:“……”其实她不是很懂。
但不妨碍她真诚地开口:“谢过掌柜的好意,只是主子所在处,需有缘人方可寻到,我不便多说。”
毕竟,要是让掌柜的找到宫里去嫖,他可能会死。
于是,那掌柜的面露惋惜地送走了她,叹着气让旁边伙计收起这一桌的宝贝,非常惦记能用上如此高档货物来调教人的地方。
……
姜窈丝毫不知道花白禾顺走了角落箱子里的宝贝,更没猜到花白禾能给她玩出‘用羞羞玩具换钱’的骚操作。
她用拇指摸着少了个戒指后、显得有些不大习惯的中指指腹,看着书桌上的烛火,开口问着前头躬身领命的人:
“江德胜,你想走到更高的位置吗?”
她面上漫不经心拿捏着底下的人,心中却已经飞出了千里之外:清嘉拿走了她的印信,是因为单纯地想逃出宫,还是……另有目的?
江德胜听见她话中暗含的提拔意思,顿时拜得更低:“但凭娘娘吩咐!”
姜窈点了点头,继续道:“本宫有要事离宫一趟,在此期间,一应事务由太后处理,你在旁辅佐,明白这意思吗?”
太后如今年迈,身边替她做主的无非是老嬷嬷,江德胜若是在旁,则变相等于拥有接触前朝的机会,日后再不是局限于内务府,说不定前头还有秉笔太监、大太监这种机会,他想到这里,感觉嘴里有些发干。
再说话时调子就忍不住拔高许多,里头净是感激:
“娘娘请放心!奴才——遵旨!”
姜窈神色依然很淡,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沈家的事情如何了?”
江德胜神色一凛,上前两步,凑到姜窈的耳边,细细汇报道:“娘娘有吩咐,奴才不敢怠慢,沈香兰被几个野匪在山上关了几日几夜,名誉扫地,听闻被带回沈府那日就疯了。”
姜窈平静地听着,略一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江德胜之前刚进宫时办错了差事,所幸被姜窈救过一命,所以一直惦记着报答她,但越接近越发现自己看不透这皇后主子,比如这次接到的任务就格外奇怪。
毕竟,他记得皇后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存在,尽管深藏着雷霆手段,大多数时候却还是好相处的很。
——嗯,除了今天身边的清嘉大宫女私自离宫,让她有些大动肝火之外。
好奇之下,江德胜不禁多嘴了一句:“娘娘,那沈香兰小姐是曾得罪过您,还是静嫔那边儿……”
后面的话,他在姜窈的眼风里咽了下去。
他僵硬地顿了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是奴才逾距了。”
……
储秀宫内。
“瞧我最近这日子过的,昨儿是清嘉的生日我都忘了……”沈青玉近几日收到家中传来的关于妹妹的消息,又是憎那些贼人,又是担心妹妹的身体,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宫外头捎去。
这一通忙碌下来,她差点忘了清嘉那边的事情了,现下才将春桃喊到身边,想让她帮忙琢磨着,自己究竟给清嘉送什么礼物比较好些,手头绣着的这手帕不知方不方便。
谁知道春桃听见她提起那名字,脸上却出现了几分惴惴。
沈青玉看见她脸色,登时追问道:“怎么了?是皇后娘娘那儿出什么事儿了?”
春桃犹犹豫豫地说道:“奴才见您近几日心头不大爽快,就没将下人们那些碎嘴子的事儿捅到您跟前,其实宫里上上下下早传遍了——”
她说:“清嘉姑姑私逃出宫,惹得皇后娘娘大怒,连带着身边的浣溪姑姑也受到牵连,被送进了辛者库。”
春桃的话刚说完,就见到沈青玉整个人都愣住了,春桃正想说些话安慰她,视线落到她手中的针线活,蓦地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