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糟糕,我感觉我都听湿了。”
系统默默地给花白禾的声音加上了变声器,然后花白禾接下来每一句污染它收音系统的话都被屏蔽成了‘呱呱呱’。
它的世界终于和谐了。
……
而花白禾的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她依然维持着那副‘信息量过大无法处理’的怔滞模样,内心依依不舍,表面上却不得不继续自己的戏路。
只见她猛的在池水中后退了一步,却因为踩不稳池底而差点打滑再次跌倒,慌乱地扶住旁边的池壁,维持着低下脑袋,脸几乎要直接怼进水里的模样,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发哑:
“娘娘、娘娘不可,若是让姜家老爷夫人知道了,奴才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娘娘!您既跟了这天下最高贵的人,该竭尽全力服侍他才是,您、您怎可对我……!”
她拔了拔调子,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悲痛,不知道是怎么使得姜窈对她产生了这种‘兴趣’。
但这并不妨碍她接下来的直谏:
“奴才人微言轻,死不足惜,但娘娘万不可为了奴才,与皇上生分,满朝上下都还巴巴地望着太子的诞生,娘娘,不可糊涂——”
花白禾话到一半,就被姜窈打断了:“最尊贵的人?”
姜窈低低地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花白禾懵然地看着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清嘉,你错了。”皇后开口说道:“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可不一定是他。”
那一瞬间,花白禾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姜窈是重生的,那么她必定知道未来要发生西北的荻戎战争,还有东南沿海的倭寇来犯,假使她在其中稍稍动了些手段……
那么只要在刘冶刚登基时,提前让那些事情都爆发出来,也未尝不是个选择。
如此推算下来,说不定就连刘冶的亲自出征,都在姜窈的算计之内。
可,她究竟要的是什么呢?
‘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可不一定是他。’
难道,姜窈打算自己……?
见到她眼底因为浮现出的猜测而展露的惊诧,姜窈笑了一下,又慢慢地踩着水走到她的跟前,勾手环上她的脖颈,对她笑的坦然:
“聪明。”
她开口夸道。
然而接下来,她却没给花白禾继续废话的时间,像是拨竹笋一样将她的外衣一层层扒落,对她扬了扬眉头:
“本宫这就赏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服侍未来这天下的主人,你该谢恩了,清嘉。”
身为她的婢女,花白禾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但她迫于系统要求,不得不做出‘垂死挣扎’的模样。
她浑身发着抖,斗胆握住了姜窈的手:“娘娘,为、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我?
姜窈轻轻呼了一口气,偏过头去咬她的耳朵,直到她整个耳朵都发红了,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本宫第一次见到你的事情?”
花白禾原地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