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笙……不要这样……拜托你,别——”
花白禾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自己都不记得到底翻着花样求了对方多少句,然而洛笙大约是真被她气狠了,从头到尾置若罔闻。
因为左手手腕被禁锢在床头,花白禾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够到坐在另一侧床沿的人,像是抓住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紧紧地揪住了洛笙的裙摆。
像是不想让她走,害怕她将自己羞于见人的那点心事捅破于人前。
花白禾抬起头,神情里满是隐忍的意味,却又因为受到的刺激已经超越了自己所能承受的限度,双眼有些失神。
唇瓣已经被自己在忍耐时咬的充血通红,眼眶中不断流淌着涟涟泪水,花白禾这会儿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洛笙抬手覆上她抓住自己裙摆的手背,抚摸了好几下之后,在对方眼中渐渐亮起希望之光的时候——
她一根根地掰开了对方紧捏的手指。
于是那人眼底的光覆灭了。
逐渐化作绝望。
花白禾不自觉地对着她摇头,喃喃道:“不要、不要……!”
洛笙站在床边,遥遥对她投去一瞥,对比洛笙衣衫平整的模样,床铺里那人几乎要被自己的羞耻心所淹没。
洛笙不紧不慢地说道:“长辈邀请,我不好迟到,现在得走了。”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乖乖地等我吧。”
不多时,花白禾看见房间里那扇门在自己眼前合上,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从洛笙离开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会将她的折磨延长到近乎无穷。
……
半小时后。
陈家餐桌上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陈叔叔,陈湛是上了年纪的人,嘴侧留着年轻时严厉的痕迹,老了便成为深深的法令纹。
他年轻时脾气不大好,到老反倒成了弥勒佛,见人先带三分笑,他看着对面陈文宪体贴地帮洛笙盛汤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与妻子。
对这双年轻人满意的同时,也是他率先提起今夜那个缺席的人:
“按理说这周可音该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又加班。”
听见他的话,妻子刘芳刚打算接口,便见到洛笙放下筷子,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对几人抱歉地笑道:
“瞧我这记性,叔叔阿姨,下午的时候我还和可音待一块儿呢,但是中途她接了个领导的电话,说临时让她回公司取个文件,就跟我散了。”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她?”
洛笙说完就打算起身去拿手机的样子。
还是旁边的陈文宪想将她给按下,微笑着对她摆了摆手,而后去拉她的衣袖:“估计她是回家太晚,干脆在外头解决完晚饭找朋友玩去了,不用管她。”
毕竟以前陈可音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
临时被公司同事约出去浪,倒忘了要回陈家的事情,等到了周一才打电话跟刘芳两人道歉,俏皮地哄着二老。
陈家人本也就对洛笙这样品行端正的儿媳妇满是信任。
听见她的话,刘芳不知被提醒着想到了什么,跟着才接了一句:“就是啊,小洛你只管坐着吃饭就好,不管她了,晚上总会打电话来的。”
洛笙在心底暗暗将这时间记住,打算晚上让陈可音给这边家里来个电话。
与此同时,她轻易避开陈文宪的拉扯动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对自己表妹最不上心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