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就算以后成绩出色,也会被无限怀疑。
就算贺行望不做运动员,回去继承贺氏,也会被冠上这样的诬陷,直接毁了一个人。
池穗穗甚至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她庆幸那一次训练的失利。
几年前周徐程十四岁,未成年,而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他现在已经成年了。”池穗穗缓缓开口,“虽然不懂什么心态,但他确实插手了。”
很可能这谣言就是他放出来的。
当然也可能是发现了这谣言,突然气不过贺行望已经站在世界之巅,就推波助澜了那么一下。
反正他已经做了,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
池穗穗竟然有一种想法:周徐程当年没有惩罚到的,这次就一并接受了。
“他当年说会发生这事都是因为我。”贺行望垂眸。
“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池穗穗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不用想那么多,也不需要自责。”
难不成天才了一点还成了自己的问题。
池穗穗对这样的想法嗤之以鼻,她在南城一向是众多大小姐们名媛们羡慕的对象,天生的。
她同样类比:“照他的说法,那我参加过那么多宴会,岂不是已经被下毒几百回了?”
“……”
原本抒情的氛围突然被毁之殆尽。
贺行望唇角莫名扬起一点角度,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是,你说的都对。”
“我说的当然是对的。”池穗穗抬下巴,颇骄傲。
“我都知道,我也不觉得我有错。”贺行望这才补充了一句:“但他会变,我有责任。”
池穗穗只觉得他很无辜。
她记得以前的贺行望,骄傲,但不轻狂,在她面前的自尊心很强,虽然常常最后还是听从她的指使。
十三岁前的贺行望是一个骄傲的少年。
现在的贺行望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是怎么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再次相信周围的人,又重新进入了射运中心,拥有如今耀眼的成绩,没人知道。
见她突然低沉下来,贺行望屈起手指,在桌上敲击了一下,“我会处理好的。”
池穗穗突然觉得就不该讨论这个深沉的话题。
她现在坐在这里不是记者,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就应该说点轻松的话题才对。
池穗穗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松开了,她觉得自己居然对周徐程这么上心,实在不应该。
一个小人她干什么要记住。
池穗穗缓缓地叹了口气,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贺行望。”
“嗯?”
“十一点了,我今晚住哪?”池穗穗问出了重要的问题。
她来的时候急,压根就没订酒店,除非现在去贺氏在这边的酒店里住一晚。
贺行望忽然也想叹气。
“留在这里吧。”他说。
“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池穗穗缓缓睁大了眼睛,往常的冷艳竟然加了丝俏皮。
朱教练会杀了她的。
“不会,家属可以过夜。”贺行望慢条斯理地解释,又补上:“短暂的。”
短暂这个词很灵性。
池穗穗思考了一下短暂到底是多长时间,一夜可以说短暂,三五天可以说短暂。
她调侃:“这是你规定的吗?”
贺行望挑眉,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池穗穗说:“我只是合理的猜想。”
贺行望不置可否,而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是我,就不是短暂了。”
“……”
不愧是你。
池穗穗怔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顺着他的话:“那你这就一张床,我在这——会不会影响你啊?”
她略歪头,有些娇嗔。
贺行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她,又扫了眼她身上有些宽大的衬衫,“有可能。”
池穗穗问:“那怎么办?”
贺行望说:“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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