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穗穗失笑:“就这个?”
苏绵说:“这个还不够吗,或者亲口问贺神。”
池穗穗忽然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微微垂眸,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
本人的想法本人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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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射运中心的队员们正在一个房间里。
朱教练正在总结今天的比赛成绩,还有发挥的效果,对于明天的团体赛,反而不太担心。
有一个贺行望在,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
“贺神,你真的要结婚了啊?”李怀明偷偷开小差,问:“和池记者吗?”
“不然呢?”贺行望掀了下眼皮。
李怀明甚至感觉他原来的回答可能“不然和你”,最后临时改变了说法。
他摆手:“没有,我就是想恭喜,我今天看到池记者了,她好像是请假来看比赛的。”
贺行望嗯了声。
“李怀明,你在说什么?”朱教练直接敲了敲桌子,大声道:“我看你好几分钟了,你还影响贺行望。”
“……?”
贺行望靠在椅子上,微抬下巴,目光正视前方的朱教练,不动声色地坐正了点。
“是不是有点成绩就骄傲了?”朱教练冷声。
“我没有……”
“还不好好听,明天有你好看!”
莫名其妙被训一通的李怀明委委屈屈地坐正,不敢再转头问贺行望任何问题了。
兜里的手机跳跃了一下。
贺行望手指微动,捏着拿出来,屏幕亮起,出现了池穗穗刚刚发来的消息——
【贺行望,你今晚可以出门吗?】
贺行望唇线轻扯,回复:【可以。】
他说了个地方,然后抬头,“教练,我想出去走走。”
朱教练认真想了一下,叮嘱道:“那你不要离远,注意安全,不该吃的也不要乱吃,你应该清楚。”
贺行望颌首:“知道。”
他勾走了放在房间里属于自己的金牌。
一群小崽子眼巴巴地看着他出了门。
夜晚的酒店走廊很安静。
贺行望进了电梯一路向上,很快就来到了酒店顶楼,这里是下半年才刚刚弄好的玻璃花房,没有对外开放。
门刚合上,灯就亮了。
池穗穗扯了下他的衣服,“在这里。”
她靠在玻璃旁,刚好是贺行望刚上来的死角,所以一等出声才能知道人在哪。
“我听到你的采访了。”
池穗穗眼睑微抬,身后是被藤蔓遮住的灯光,衬得身形影影绰绰,笑意盈盈。
嗓音有点儿清,又很澈。
贺行望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伸手碰了下她的头发,“嗯,就是说给你听的。”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也说给所有人听,
池穗穗勾唇笑了起来,这边玻璃花房的花还开着一些,空气里飘着浅淡的香气。
“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想要结婚了。”她挑眉,忽然问:“我们这样算不算在私会?”
“不算。”
池穗穗微抬下巴看他。
贺行望依旧沉着冷静,一点儿也没被带歪,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叫约会。”
池穗穗耳垂后有点儿热。
她眉眼间弯了弯,剥开一颗糖,自己吃了,又问:“你要不要吃,你家酒店送我的。”
贺行望垂目,“现在不能吃。”
“那你应该很久没吃糖了?”池穗穗哦了一声,今晚给的不多,还剩下几颗没吃完。
虽然不怎么爱吃,但是味道是真的不错,刚好出门没事,就顺手都带了出来。
正出神间,眼前有阴影掠过。
一枚略重的东西挂在了自己身上。
池穗穗低头,发现是金牌。
“当初说好的。”贺行望眉目疏淡,修长手指勾着带子,将金牌给她理好,“送你的。”
微弱灯光下,男人站在她面前,清隽五官如一湖水,不起波澜,又不知深浅,下颌线被一道光线勾得性感精致。
脖颈上突起的喉结透着些许冷淡。
池穗穗看着看着就抿了唇,将嘴里的糖直接咽了下去,被勾引的眼神却很难移开。
她手往上,触及到冰凉。
“朱教练知道,会不会想杀了我?”池穗穗微微歪头,稍稍露出几分风情。
“不会。”贺行望挑眉,“最多气一气。”
他多看了两眼池穗穗,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将严肃的事情说得反而有点好笑。
作为南城的名媛之首,就如同这玻璃花房里的花。
簇簇鲜活。
金牌不过巴掌大,被贺行望戴着才堪堪到胸膛下,在她身上就已经垂到了腰间,反衬身高差别。
“贺行望,你低头。”池穗穗开口。
一如既往的张扬指使,却又和以前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绪。她之于他,有将近二十多年的相处习惯。
“嗯?”
贺行望垂眼,目露询问。
面前的女孩就不待他反应,绵软樱红的唇袭上来,连带着她倾过来的上半身。
他没动,任她胡作非为。
池穗穗掐住他胳膊,力气不大,力度也显得没用,这边天气暖和,他只穿了单薄的一件。
没几秒,她便松开,眼眸清亮。
“给你尝尝甜味。”
池穗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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