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望笔尖一顿，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写完递到了她手里，问：“签哪里？”

一只白皙的手递到他面前。

掌心细腻润洁。

“这里吧。”池穗穗挑了下眉，眼也不眨地说瞎话：“没有带多余的纸。”

明明几分钟前她还用笔记本记录采访。

贺行望抓住她的手，手指搁在她的手背，些许冰凉，黑色的笔尖划在她手心里。

“有一点痒。”池穗穗说。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影师妹子，感觉下一秒对方就会抬头，发现他们在干什么。

明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这样偷偷摸摸做，感觉却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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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前，贺行望最后又嘱咐道：“注意安全。”

这句明明公式化的话，却让摄影师妹子忍不住颤了颤睫毛，她感觉有点儿暧昧。

“谢谢贺神。”

池穗穗眼唇一弯，声线的尾音轻轻扬起。

仿佛带着勾子，勾人心魂。

门外的走廊上已经没了人，张悦然和她的摄影师恐怕气炸了，直接回了电视台。

坐上车后，射运中心逐渐消失在远处。

池穗穗要的签名被拿去了欣赏。

摄影师妹子回过神来，不由得懊悔：“我刚刚也应该要签名的，我简直错过了一个亿！”

她对着苏绵的签名不停地叹气：“贺神的字真好看，字如其人，爱了爱了。”

摄影师妹子感慨半天，似乎想起了什么：“贺神也太聪明了吧，居然只听你说就知道苏绵两个字怎么写。”

池穗穗说：“是吗？”

“对啊，穗穗你忘了说。”

“……看来是贺神太聪明了。”

听见池穗穗这句话，摄影师妹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她又想不出来。

回到电视台已经是下午四点。

摄影师妹子要回去整理拍摄的素材，池穗穗自己一个人回了部门，刚好碰上出来接水的陈如玉。

“陈姐。”

“穗穗。”陈如玉说：“张悦然半小时前回来的。”

她朝办公室那边努了努嘴，“一回来就去了主任办公室，看着脸色不太好。”

池穗穗笑了笑：“我知道了。”

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将信纸给苏绵。

“你的未来。”

“哇！穗总我爱你！你是我女神！”苏绵接过信纸就一顿彩虹屁：“我要给你写篇小作文！”

“小作文就不用了，别忘了烤肉。”

苏绵点点头：“记得记得，穗总你微博上的抽奖什么时候开，我都等不及了。”

“可能是明天。”

池穗穗正要收回手，苏绵眼尖瞥到一点黑色，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

“穗总你的手上是什么？”

白皙掌心上印着黑色的签名。

遮住一些纹路，龙飞凤舞，行云流水，和苏绵刚刚在信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签名吧。”苏绵睁大眼，她记忆里好多粉丝都想让在衣服上签名，结果都没成功的。

池穗穗勾唇：“是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张悦然拿着一张纸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高跟鞋踩得滴答滴答响，风风火火。

苏绵背对着，还在说话：“穗总你告诉我，你和贺神什么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张悦然脚步一顿。

看着正站在那和苏绵拉着手的池穗穗，她高声开口：“池穗穗，主任找你。”

张悦然的眼神也随即落在了池穗穗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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