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端完了,但是别想拖他下水。
可是熊岭,却一点也不慌张。
晋西侯见此难以置信,也没心思挖苦了,气得直接站起来问:“怎么可能,有没有好好找,是不是暗中收了好处?”
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带人去熊府翻个底朝天。
这时左相却轻笑了一声道:“侯爷,就算不信方大人,也该相信宋国公吧。大理寺的官差,还有樊将军的禁军,甚至老夫猜测八卦小报的记者也一同跟着,只要有,定然是能找到的。”
“对,若是没有,那熊尚书就是清白的。”左都御史道。
“熊尚书为人低调,一向认真办事,是少有的实干之人,刑部破了多少大案,皆离不开他的功劳。这一次换囚案出,想必就是熊尚书也惊愕不已吧,谁能想到手下之人会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来。”户部尚书跟着一笑,语气轻快,仿若闲聊。
他这样似乎已经认定熊岭能够平安无事,官复原职。
“对了,既然不是熊尚书,那这换囚又是谁的主意?宋国公,有没有顺带着查一查高侍郎的府邸,说不定也能找出印记的银子呢?”武宁侯问道,“毕竟再怎么信任之人,这心隔着肚皮,暗地里背着上峰做了什么勾当,也难以知道,老夫可深有体会。”
他这话意有所指,显然嘲讽樊之远背弃一路栽培扶持的武宁侯,转而投向了怡亲王的怀抱。
还真是怀抱,武宁侯不知暗中骂了他多少次白眼狼,贪恋美色。
“侯爷,早点看清一个人也好,省的将来被背后捅刀子。”左相安慰道。
李璃将扇子忽然一收,发出啪一声的脆响,顿时所有人侧目过来,左相一派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警惕的表情。
然而李璃只是伸手向后面道:“口渴了。”
樊之远一直端着那杯茶,皱了皱眉说:“有点凉。”
“天儿热,正好。”
樊之远于是递了过来,李璃微微一笑,淡定地呷了一口,然后纳闷的抬起头看着众人:“都瞧着本王干什么,听审啊!我就喝口茶而已。”
众人默然,互相看了一眼,总觉得自己被怡亲王弄得有些过于紧张。
然而等李璃喝完,将杯子递了回去之后,重新打开扇子一扇,道:“我喝完了,现在咱们掰扯掰扯。武宁侯,你指桑骂槐的话本王可都听见了,我思忖着你这是来找骂的吧?我家将军弃暗投明的壮举,不同流合污的气节,战场厮杀回来的功绩,放外头可都是受人赞扬的,倒是被你颠倒黑白一张嘴,就让人看不过去了。什么背主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就皇上能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见大夏兵,就逃得比兔子还快的不就是你沈家带出的军队?没有我家樊将军,有你今天的地位?不思量自己的不足,成日找他人之茬,你愧对皇上,愧对黎民百姓,骂你一声尸位素餐都是抬举你!这辈子就是踩了狗屎运,祖上冒青烟,才有你今日,好好珍惜吧!否则这么大年纪了,小心晚节不保!”
论嘴皮子,混不吝的李璃从来没输过,什么话都敢骂。
而他这么一说,武宁侯简直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