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哭笑不得:“我哪里做得好了?”
若芳道:“公子哪里都做得很好。”
温池:“……”
他和若芳聊天真的是鸡同鸭讲。
温池有些失落,垂下目光,却见若芳白皙小巧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若芳表情诚恳,眼神炙热,无不认真地说道:“奴婢未生过孩子,也许今后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因此奴婢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公子的想法,可是奴婢能看能听能感受,奴婢看见公子在慢慢改变自己,奴婢听见公子在反省自己,奴婢感受到公子在很努力地想要为孩子创造一个美好的将来。”
“公子,你做得很好了,只是当局者迷,你自己站在其中看不清罢了。”若芳握住温池的手,语气坚定,“无论你有多么害怕生产,奴婢也从未在你口中听到不想要孩子的话,还有太子殿下,你可能不知道,太子殿下让朱公公暗地里把孩子十岁之前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温池微愣:“时烨他……”
若芳想起这件事,顿时忍俊不禁,捂着嘴巴笑道:“太子殿下表面上看起来是最冷静的那个人,实际上比我们还慌,太子殿下初为人父,不管做什么都觉得新鲜,恨不得把孩子一生的路都给铺垫好了。”
温池还是第一次听说时烨的这些事,也觉得新鲜:“他都不跟我讲这些。”
“太子殿下好面子,若是主动跟你讲了这些才奇怪呢。”若芳说着,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公子,其实这个孩子很幸运,他投胎成了你和太子殿下的孩子,你们真心相爱才有了他,不掺杂任何阴谋和利益。”
她笑了笑,又道,“困难总是可以克服的,公子是个坚强的人,一定能迈出这一步!”
温池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他的心湖有涟漪荡漾,慢慢的,那一层不好的情绪好似被扫开了大半。
他想起时烨经常三更半夜爬起来替他捻被角,有时候撑着下巴看他好久,直到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才躺下去。
尽管时烨嘴上说得少,可是他对这个孩子的喜爱早已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和行动中,他对孩子的期盼不比张公子少。
温池想起来这几个月来他反反复复且时好时坏的情绪,心头愧疚感更甚,他吸了口气,对若芳笑了笑:“谢谢你,若芳。”
若芳也笑道:“若是公子有哪里想不通的地方,可以跟奴婢说说,虽然奴婢读的书少,但是奴婢也能陪公子说说话,帮公子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