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巨婴。

虽然他之前挺喜欢吃了睡睡了吃的死宅生活,但是这会儿被几个小姑娘伺候着还是感觉奇奇怪怪。

温池压下心头别扭的感觉,在几个小姑娘目光灼灼的注视中硬着头皮吃了两口粥——然后他就吃不下了。

那股熟悉的恶心感犹如猛然漫上来的潮水,在顷刻间席卷了他。

温池把银勺往小桌子上一扔,捂着嘴又干呕起来。

若桃被温池这如此突然的举动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若芳和两个婢女把小桌子端走,她坐在床边,替温池抚了抚背,直到温池干呕得没那么厉害后,才对若芳说:“若芳,你在这会儿照顾公子,我去把张大夫请来。”

张大夫便是昨儿替温池把过脉的那个大夫。

温池一听若桃说要去请张大夫,顿时就急了,他赶忙伸手拉住若桃的衣摆,脸上和眼神里写满了抗拒:“我只是闻到那些味道有些不舒服罢了,过会儿就好了,别麻烦人家张大夫跑一趟了。”

若是张大夫来后又给他开个安胎药的方子,那他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那安胎药真不是人喝的。

若桃还有些犹豫,无奈温池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若桃的衣摆。

僵持了一会儿,若桃只好答应不去找张大夫,条件是温池要多吃几口饭菜。

温池点着头答应了。

然而到用晚膳的时候,温池又是吃了几筷子饭菜就吃不下了。

若桃和若芳见状,只得轮流上阵劝温池吃饭。

温池并不是体会不到饥饿,而是他着实闻不惯那些饭菜的味道,哪怕厨子尽量少油少盐,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