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温池趁着时烨熟睡,帮他把凝固了血污的衣服换下,并将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擦拭时,他发现时烨身上有很多刀伤剑伤,尽管已经愈合了不少,可是看起来仍旧狰狞刺目。
温池笨拙地包扎完那些伤口,收拾好残局后,那些被压在心底的疑惑再次浮上来——时烨怎么会带伤出现在那片竹林边缘?
而且还伤得这么严重。
为此,温池特意去问了若桃。
可惜若桃听完温池的话,摇了摇头:“奴婢不太清楚。”
温池疑惑道:“你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吗?连太子殿下的行踪都不清楚?”
若桃似乎有些无奈,还是摇了摇头:“回公子,奴婢只是替太子殿下办事,并不像左枝那样时常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关于太子殿下的很多事,奴婢都不太清楚。奴婢身为奴才,也不敢过问主子的事儿。”
温池见若桃的确是一问三不知,便也歇下了继续问的心思,他沉默片刻,转而问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依照前些年的例子,应该是五日后即可启程回宫。”若桃道,“容妃娘娘还在山庄里住着,大家都不好擅自离开。”
温池点了点头。
满打满算还有五天时间,足够时烨恢复过来,倘若到时候时烨还没醒来的话,他也可以向容妃请示在山庄里多留几天。
只是不知道时烨什么时候醒来。
想到这里,温池心里憋得慌,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按在水里一样,窒息感化作长长的藤蔓,一点一点地爬满他的神经,并且勒住他的神经。
在时烨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仿佛被抽掉了灵魂似的,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整日整夜地守在时烨床前发呆。
阿孤经常往这边跑,每次小太监苦兮兮地找来时,阿孤就扒着温池的裤腿不放,一旦温池要把它抱给小太监,它就开始可怜巴巴地哼哼唧唧起来。
温池对这种小动物最没有抵抗力,阿孤才哼哼唧唧一会儿,他就缴械投降了,于是和小太监商量,暂时把阿孤养在他身边,等他走后再把阿孤还给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