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当了一天的木头人,温池累得沐浴完就栽到床上睡着了。
温池睡得很沉,可半夜还是被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床头那盏烛火的照耀下,他看见一张雪白的小脸对着他哈气,还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黏腻的湿润触感让温池瞬间清醒,他吓得噌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阿孤?你怎么来了!”
也不知阿孤能否听懂温池的话,只见它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蹲坐在温池床前。
于是一人一狐狸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最后,温池缴械投降,既然阿孤不愿意自己走,那他只能让若桃来把它抱走了。
温池撑起半个身子,从床前的木架上摸索到衣袍穿上,他下了床,穿上鞋子往外走。
阿孤看见温池的动作,连忙哼唧一声,随即迈着四只小腿追上来,它很快便超过温池,跑在他前面。
温池见状,还以为阿孤读懂了他的意思打算离开了,便停下脚步,准备目送阿孤离开。
结果阿孤扭头瞧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了下来,见他一直没动,又跑回来,在他脚边绕圈,还用嘴巴咬着他的裤腿,似乎在试图将他往某个方向拽。
起初温池狐疑不已,但没多久,他就明白了阿孤的意思,试探地往外迈出步伐。
果不其然,阿孤立马放开他的裤腿,转头往外跑。
温池跟在阿孤后面。
一人一狐狸来到屋子后面的汤池附近,汤池已经用过有些时间了,却还是冒着腾腾热气。
还没走近,温池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加快步伐跟着阿孤来到那片竹林边缘。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看见一个人躺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