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自从他没再遮掩眉心的红痣之后,刘德和刘善就变得奇奇怪怪起来,恨不得和他保持一千八万里的距离。

既然刘德不让他靠近,他便只能站在原地,颇为尴尬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刘德哥,我依照你的吩咐练了这么久的基本功,我想知道成果如何。”

刘德道:“温公子,我早就说过了,习武并非一蹴即就之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温池停顿了下,才继续道,“但我还是想知道这十来日我进步了多少,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在刘德心里,习武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而急功近利的心理会摧毁人的意志,他不太赞成温池这么快就想要有所成就的想法,只是温池坚持这么做,他也不好再拒绝下去。

刘德犹豫了半晌,让温池在原地等着,他转身进了房,并顺手关上房门。

等刘德再从房里出来时,他手里端了一个烛台,白色蜡烛上跳跃着暖色的火光。

刘德信步走近温池,又从他身旁走过,同时扔下一句话:“你随我来。”

温池闻言,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白日训练的空地上,这里被一片朦胧的夜色笼罩,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下,让温池勉强看清楚脚下模糊的路。

眼前光线昏暗,温池走得有些艰难。

他抬头看向走在前面的刘德,只见刘德步履沉稳,一点也不受周遭光线的影响,仿佛能在这夜里看清楚附近的一草一木。

虽然温池是条咸鱼,但他还是很羡慕武功高强的人。

走了不久,刘德在那张石桌前停下,他把手里端着的烛台轻轻放在石桌上。

温池加快脚步走到刘德身边,忍不住发出感叹:“刘德哥,你真厉害,在这夜里还能看见前方的路。”

刘德面不改色地说:“有烛火照路,我自然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