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枝腾出一只手,推门而入。

她低着头,径直走到床边,把装着热水还搭了条帕子的水盆放在床边的木架上,随后她拍了拍手,侯在外头的几个婢女立即端着吃食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把碟子放在桌上。

左枝命令道:“你们退下吧。”

几个婢女齐声应了是,又对时烨福了福身,才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左枝站在床边,听候时烨的差遣。

很快,便听得时烨道:“左枝。”

“是。”

“你留下来伺候他。”

“是。”

时烨想起身,无奈温池依然挂在他身后,无奈之下,他只得拍了拍温池勒着他脖子的手,示意温池把手松开。

然而温池一听时烨这么说,霎时就急了,不仅不松开手,还更紧地搂住时烨的脖子。

“你不是说你不走吗?”

“本宫何时说过不走了?”饶是时烨武功再高强,也不是个泥人,这会儿被温池用力勒着脖子,原本平稳的气息都有些紊乱起来,他厉声道,“松手。”

温池倔强地不松手。

他知道只要他松开手,时烨肯定起身就走。

哪知道时烨也来了脾气,抬手抓住温池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按在温池的脉搏上,逐渐使力。

温池顿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要被时烨硬生生捏碎骨头一样,尽管他很清楚时烨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气,却还是让他疼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