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烨……”温池想抬头,却被身前之人把头按了回去,他不自觉地抓紧身前之人的衣服,他的手在颤抖,怦怦直跳的心脏几乎要冲破嗓子眼,他小声说,“时烨,你来了。”
头顶传来一道轻微的叹息:“是啊,本宫来了。”
听见这无比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温池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那颗在钢丝线上挂着的心脏也缓缓落到了实处。
他第一次发现他如此依赖时烨。
哪怕时烨经常吓他、逗他,可是他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明白,时烨并不会真正要了他的性命或者真正对他做什么。
反倒是那些素不相识的绑匪们,手起手落的功夫,那把长刀就有可能砍在他的身上。
温池低低喘了两口气,一直被压抑着的恐惧也在瞬间释放出来,他眼睛和鼻尖都在发酸,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滚烫的泪水便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时烨,你怎么来了?”温池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也抖得厉害,“这里离京城那么远,你怎么来了?”
时烨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吐出来的话却是冷冷冰冰的:“若是本宫不跋山涉水地赶来,又如何看你的笑话?”
温池:“……”
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太子太狗了。
温池还想说话,却被那几个绑匪打断了。
“你是谁?”绑匪气势不足地吼道,“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人放了,给我滚远点。”
方才时烨和温池说话时,几个绑匪便在旁边眼巴巴地望着,倒不是他们不想出声,而是他们不知怎么的居然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时烨把话说完,几个绑匪才恢复自由。
于是几个绑匪看向时烨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恐惧。
他们从未见过这个白衣男子,也不知这个白衣男子如何突破外面的看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院内,也许是个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