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都相信左澜是个蛇精病——这是除了崇礼之外的所有人的心声。
至于崇礼,抽搐着看着地上那凤车很久之后,咳嗽了一声,问道:“你确定这里凤车能够使用吗?”
左澜拍了拍自家被刷成了漆黑的座驾,胸有成竹道:“我们之前能够双脚离地,就证明在这里,空间和重力是正常的,所以理论上凤车是能够使用的,当然——到了下一个阶段,出了石中天,就不知道了。”
天渊五重天:
第一重,石中天;
第二重,裂瞳天;
第三重,万阵天;
第四重,轮回天;
第五重,烬盏天。
他们现在是在第一重,石中天,外面都已经如此危险,更不要说是里面了,第二重天的名字很奇怪——裂瞳天,听上去就很不祥。
八喜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如果我们从石中天进入下一层的时候,空间和重力突然被禁锢了怎么办?”
左澜一耸肩,“我们见机行事吧,危险总是有的,反正我是作弊作定了,你们上不上车我可管不着。”
说罢,左澜相当潇洒地直接跃上了车,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
作弊大户左澜,总是想尽办法地省力,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力量浪费在不相干的地方。
他一直奉行一条准则——懒人改变世界。
后面的人还在犹豫,崇礼却已经很不客气地直接跳上了车,面对左澜那鄙夷的目光,崇礼一身的坦然:“我相信左澜你作弊的功力,院内小比已经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崇遇是崇礼的本家,虽然两个人并不是很对盘,但毕竟还是一个家族的人,有的时候,两个人并不像是外界传说中的那么对立。
崇礼知道左澜是怎么成为第九魂院的首席的,最后那两场本来应该很精彩的决战,竟然被左澜变成了自有魂院历史上最惊天动地和猥琐的一场作弊,最难得的是——他们是院内小比前几名一起作弊,并且没有多少人在意名次。
这样一来,左澜他们的实力,对于别的魂院来说,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不过现在这是个好机会,正好让崇礼了解左澜的实力。
左澜听到崇礼这样“抬举”他的话,嘴角浮出几分冷笑来,“就不怕我算计你吗?”
“你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你应该没这么蠢。”崇礼说得很直白,脸上的表情也很欠抽。
他分析道:“你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现在你既然选择了凤车,想必有什么办法能够探测到第二重天的情况吧?或者说,就算第二重天出了什么问题,你也能够应对,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在下面走路太凄惨,所以我决定跟着你坐车,死也当个懒鬼吧。”
这人真是可恶得让人很想喷他一脸。
左澜没说话了,看着下面那些人,他们似乎也在犹豫,可是看到崇礼都上去了,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反正大家都在一辆车里,人多胆大,要是让他们一个人去走那见鬼的石中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决呢。
这样一来,大家都上来了,还好车够大,坐下八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们贴着车壁,左澜随手打个手印出去,然后镶嵌上魂晶,凤车启动,左澜将名牌上的地图导入了凤车的定位系统里,然后开始指挥凤车前进。
他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他,却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手指间的魂力变成了盎然的绿色,手指飞快地点动,竟然有一节藤蔓从他的手指上长出来,然后开始继续地延伸,一直伸到外面去,很长长。
崇礼看到左澜这一手直接就笑了,“你这是探路的吗?”
左澜点头,“前面如果发生变化,我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再说凤车本身有防御系统,就算是突然之间掉下去,我们也是顶多重伤,死不了的。”
左澜和崇礼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别人偶尔插一句嘴,不过大多数人都和姜错影一样,假装自己是透明人,根本不参与两个人之间暗藏机锋的对话。
崇礼和左澜之间的敌对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注定了的,左澜有些无聊,他闭上眼睛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临沧说过不少天渊的情况,可是毕竟这还是一个公开的任务,临沧不能说得太多,他说别的魂皇会不高兴——这句话在左澜看来就有不一样的意思了,也就是说,魂皇们其实是知道临沧破坏规则的,可是魂皇们默许了临沧的这种行为,只是不过问。
石中天之后就是裂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