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番外(六)
一只圆滚滚的小肥啾停在潺潺过水的石窠边啄起了一串水珠,冷不防头顶蓄饱了水的惊鹿颤巍巍落下来,“笃!”的一声击破了庭院里那份暧昧不清的宁静。毛团子受惊,啾一声振翅飞走。
短翅膀划过檐角与天空交错的一棱弧线,紧闭的隔扇门里头忽然漏出了几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聂云深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过分急促翻涌的气血几乎让他的颅脑之内嗡嗡作响。清明意志所剩无多,他猜到舒岸或许是有恃无恐——但万一不是呢?至少,同住在这酒店的可都是他F行的各路精英们。但凡有一个人撞见了这活春宫,他聂云深也就一日成名了……不,还他妈是被日。
一念及此,聂总简直是要恶向胆边生,指节交握的亲昵也惹出了气来,他反手狠力地掐紧了舒岸的手,在断续喘息中哑了嗓子:“你大爷的——嗯!……说、说清楚……为什么不……不告诉我……”
“什么?”舒岸的声音俯下来,角度微妙转折之后,填在湿软体腔里的热物刁钻至极地擦过了最酥麻一段。有个人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声音湿润得能拧出水来,几秒钟急促呼吸之后,聂云深只觉得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要化了,止不住就要靠本能晃动着腰再去找一次那份痛快。耳边一道带着浓重喘息的低音炮却还在问他:“宝贝,要什么?”
他不知不觉地就把舒岸的手拧得死紧,唇缝间燥渴不堪:“刚才那里……”腹腔深处酸软不堪,分明已经吃得非常满,软肉颤颤收拢了还是要往里吞,毫无章法地试图咬着圆润柱头磋磨。
那几个字含糊不清,舒岸像是根本没听到,所以竟然缓下节奏做起了水磨工夫,一边空出一只手顺着柔韧腰线上下摸。纯粹雄性的肢体挂了汗以后有种类似于绒布钢铁的质感,教人爱不释手来来回回。但聂云深急了,爆了个脏字儿直接分只手去给自己撸管。
才摸了两下之后自个儿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掌覆住了,舒岸抓住了他,然后就着满满入侵的深刻体位换了个姿势。前后夹击中聂云深被侧身放平,越发要命清晰地感知到了股缝里一根大家伙的存在感,然后听到一句:“那里怎么了?”有个头昏脑涨的人随即被牵走了注意力,暴躁不堪地骂人:“那里……那里不够——你他妈的快干我!”
侧躺在后的舒岸亲住了聂云深的耳廓,暖热呼吸中伴着隐隐笑意,舔吻着他环抱着他,胸膛贴背圈紧,下头紧密相连,这姿势极其方便前头每一寸肌肤的抚摸,越来越深入的撞击中连心跳都找到了同一个频率。聂云深不敢叫得太大声,到最后几乎要咬破了嘴唇,而舒岸往他唇缝里压进了两根手指,让遏制不住浑身颤抖的聂总终于找到了地方用力。
上与下两处都狠狠地咬住了舒岸,他与他贴怀相拥,久别之后的负距离能教人神魂颠倒,恨不能整个人都融化进对方身体。
极致的快活后聂云深眩晕了好久,过了好久之后才终于有点意识收拾舒岸,他舔了舔舒岸被咬出血的手指,舌尖刻意刁钻地压着伤口滚了一圈。后者轻嘶一声,聂云深冷哼:“杜成那个二货,啥时候跟你勾结上的?”
“从公到私,一直合作得都很好啊……”舒岸的嗓子带着一点点不明显的低哑,方才的大运动量消耗得不轻,直到此刻都还懒洋洋地浸在湿软一片的温柔乡里不舍得抽离。他的唇在聂云深湿透的发根里厮磨,抿掉了一点汗珠。
“今晚他必须得睡院子了,得给大客户腾房间啊——貌似这酒店前后几天都全部订光了。”
“好,你说了算。”
“公事忙完了?”
“完美搞定。”
被取悦了的某个人放心了,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合上眼睛,靠着身后这温暖的体温昏昏欲睡。
舒岸扯了点什么来给彼此盖上,唇角含笑,怀里抱着个渐渐柔软下来的大宝贝,思忖着回头要把合作愉快的杜总监安排到最好的那一间房去。
毕竟通报行程功勋卓著,仅仅让蓝斯旗下的这家酒店优先接待了F行的全团是不够的。
【元宵番外完。】
元宵节番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