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岸坐在车里仰头看他,态度好得完全可以点亮五颗小星星。但是挂着一张扑克脸的聂总显然心情很不好,一半是因为肚子饿,一半是因为坐在车里的这人实在是太欠了,太欠了!
在聂云深发飙之前,舒岸一推车门下来了,手里拎着食盒递了过去。
他既然没开口,聂云深当然也不会主动和这厮打招呼,一手扔了张百元大钞过去,另一手接过外卖转身就走。
结果那只手被舒岸一把拽住了。
聂云深还没反应过来,穿着一身正装的高大身形就把他摁到车身上牢牢压住了。
舒岸的吻和花树的影子一并沉沉地覆压了下来,聂云深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拎着食盒的那只手,五根手指猛然间收拢,拳面上青筋暴绽,几下颤抖之后竭力忍耐住了立马就要挥拳揍出去的架势。
如果不是手上拎着的这些东西实在是他很喜欢吃的,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直接砸到舒岸脑袋上!
于是就只能张嘴开骂:“操你——”
这个下意识的开口音迅速被人钻了空子,灵活的舌头强势侵入他的口腔,聂云深陡然吸了口气。舒岸的气息霸道至极,清爽的古龙水味道混着一缕熟悉到令人发指的暧昧,聂云深挣扎了一秒钟以后往后仰,有限距离的逃避之后唇齿稍分,但随即就在更加过分的环抱姿势中无路可逃。
舒岸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牢牢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成千上万的草泥马从聂总监心底狂奔而过,每一只都在叫嚣着:操操操操操!
这他妈的是发什么疯,小区住户那么多,被人看到怎么办!
聂云深手里拎着吃的,扔不开也砸不出去,另一条胳膊还被舒岸牢牢桎梏住,片刻挣扎之后竟然逼出了一身汗。他嘴唇被封堵着,唔唔抗议了两声,之后恨恨地一合齿关,索性叼住了侵进来的这块软肉发力啃咬。
舒岸的手指勾紧了他后脑发丝,情色至极地与聂云深纠缠激吻。初时是霸道入侵与激烈抵抗,战局胶着,隐隐水声中漏出一两声挣扎着的闷哼。热烈鼻息此消彼长,柔软家居服下覆着的肢体从僵硬渐渐软下去,之后又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灌注进了力道,聂云深重重抓住了舒岸的腰,这具挺括正装下的身体把他撩起来了,那只手反客为主,张开了手指胡乱揉搓着舒岸的后腰和背,甚至探进去开始扯起对方束缚整齐的衬衣。
寂静无人的小区一角,半明半昧的花树阴影里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当的荒唐,聂云深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跟舒岸紧紧贴在一起的下体在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他有点欲火中烧的挺腰撞了舒岸两下,哑着嗓子说:“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