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师也正好很喜欢夜宴和南柯,而且今天他也想早点回去陪自己的女儿,便就这样同思了。
两人一起上街,年三十百分之九十的店都关门了,除了那些还没有关门的小超市和商店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街边摊。
就算街上的人不多,两人的回头率还是很高。夜宴穿的是银灰色的短款羽绒服,很修身,帽子边缘一拳柔软的白色的绒毛围着他仍有几分稚嫩的脸,英气俊朗。米白色的休闲裤包裹着那双大长腿,修长笔直,好看到不行。
南柯是一身黑,黑色的亚麻布带帽棉衣,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这一套衣服更显出他的好身材,而且也合适他沉默寡言的个性。
走着走着南柯突然问道:“开小灶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叫我不叫蓝雨?你们感情不是很好么?没回黄志磊讽刺你的时候蓝雨还很帮你?”
夜宴笑了笑,细碎的短发就在眼睫毛的上方,一低头就能遮住那双好看的眼睛,“蓝雨也是个好姑娘,我把她当妹妹。但她不够笨,可能是以前有过的一些不愉快的经历的缘故,我对这些不够笨但却总把自己表现的很笨的人好感比较低。虽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是这样的人,反正……呵呵,就这样吧。”
南柯停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又很快跟上夜宴的脚步,他就知道这人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草包。
路过一处吹糖画的,夜宴好奇地停下来看着。以前不觉得这种民间艺术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但重生一回好像连审美观点都变了。看着那位胡子一把的老大爷用融化了的金黄色的糖浆在白纸上几笔边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然后往上面放一根木签,过一会将画铲下来,这画就立在了木签上。
有兔子有鸟,甚至更大的有龙有船,夜宴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老爷爷难不成还去专门学过美术?咋随便几笔就能画出这么好看的东西来呢?还是用糖浆。
过一会做完了几幅画,老爷爷有拿了几块化软了的糖捏吧捏吧吹成了葫芦、老鼠一类的,看着可爱极了。
夜宴看了好一会,然后回头看着身后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的南柯,也不知道他那张面瘫脸到底是不是天生的,没准能跟白副官比比,“我说,要不要哥买一个送你!就这葫芦怎么样?”
南柯有点嫌弃,“不卫生的!”
然而这两人谁也没想到这位弄糖人做糖画的老大爷别看一把年纪了耳朵却相当灵,那句“不卫生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小伙子不能这么说啊!咋就不卫生呢?就那些餐馆里的快餐店里的干净啊!你随便找家小饭店绕到他们后头瞧瞧去,那脏得能把你吓一跟头!”
老大爷很激动,一边说还一边拿着一个刚吹好的葫芦在那点啊点,动作配合着自己的话。夜宴觉得没准这老大爷年轻的时候在茶馆说过评书。
这时候南柯的表情也是微妙,那张面瘫脸就像是想做出什么表情然后又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做不下去的感觉,看着那叫一个揪心。
夜宴憋笑憋到内伤,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决定替南柯解围,“大爷你别误会,他是有洁癖,一天洗三十来遍手的那种人。看自己个儿都觉得不够干净,别人在他眼里就更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