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刹那噤若寒蝉,讪讪地说:“这种小学生文笔,注水骗钱流有什么好看的。来,别看了,跟老公回房间,老公给你看真正的大宝贝。”

步蕨对他的“大宝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冲叶汲笑笑,笑得叶汲心底发凉:“我觉得这本书的作者很有想法,比方说‘饮情药泰山君遭殃,赴巫山洞虚君同欢’。”他抚摸书封上的笔名,感喟,“胆子可真大啊。”

冬无衣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他扭头眯眼看着脸色青白交加的叶汲,忽然语出惊人,“二爷,你不知道这本书是咱们三爷的倾情之作吗?”

“……”叶汲强作镇定地研究枪口,不敢去看步蕨的眼神。

步蕨将书不轻不重地在他头上拍了三下,笑吟吟道:“原来是你啊。”

叶汲毛骨悚然,猛地扎进他怀里鬼哭狼嚎:“老婆!我错了!都怪我太爱你啊!”

步蕨一脚将他踹下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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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燕城下了小雪,细碎的雪花簌簌将山头铺上层薄薄的白。出去采买新鲜食材的楚笑抖落帽子上的碎雪,在保安惊悚的眼神里一头扎进了著名的“鬼屋”。

保安甲:“老老,老李,我眼没花吧。13栋不是一家死绝,荒了好久了吗?”

保安乙循声看去,黑灯瞎火的,没有半个人影:“你看错了吧。”

保安甲:“我又没瞎!我刚刚……刚刚我说啥来着的?”

保安乙不耐烦地拉走迷瞪瞪的同事:“走走走,巡查完了赶紧回家了,都二十九了仔细你老婆削你!”

“有人看到你了。”步蕨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边的小雪纷飞,“要留心点。”

最近风声很紧,冬无衣每晚趁着夜色打探着各路消息,现在连道门里都开始搜捕他们每一个人的下落。虽然现在人间的道门式微,但蚂蚁多了咬人还疼,何况他们背后的是个磨牙饮血的庞然巨兽。这只巨兽目前还没有再度亮出它的爪牙,就像步蕨他们也在等待时机,它也在暗中等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场角力,从太清境蔓延到人间,会酝酿出什么样的战火,谁也不知道。

但从近日里燕城时而泄露出的神力可以看出,唐晏对太清境已失去大半的掌控了,高高在上的天官们时隔多年,终于重临人间。这次不是为了开门赐福,而是准备一场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