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鸣阴郁地将手机揣进兜里,看样子想爆句粗口,奈何从小受到的优良教育让他到底没骂出口:“这到底何方神圣,我和冬无衣两个都一起看走眼了。还有,你为什么也叫我老宗,我过完年才三十!”

步蕨看着他,他也看着步蕨,步蕨想了想,说了句抱歉,指了指叶汲:“受他影响,不好意思,近墨者黑。”

平白无故被扣了口锅的叶汲目瞪口呆,色气的眼神在步蕨身上溜了一圈,赤/裸得仿佛步蕨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似的,凑过去眼神含笑:“老二,你说得对,我现在就特别想把你从内到外地染上我的黑~”

“……”宗鸣牙疼得直嘶气。

步蕨反应很平淡:“哦。”

宗鸣想问,哦是什么意思,但没好意思问出口。

叶汲笑得又贼又坏:“哦的意思就是他害羞了,不知所……”

措字没说出口,步蕨一掌将他呼得老远:“滚去找冬无衣他们!”

宗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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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汲连续踹开走廊左侧三间宿舍的防盗门,一模一样的情景,按照宗鸣所说,就是被害学生居住的那一间。

“也就是说,你和冬无衣他们分开之后也没有撞见过?”步蕨问,“除了那只伤你的妖物外,也没有遇见其他人,包括那个‘许泽’?”

宗鸣点头,可是马上又摇头:“我被困在这里后一直试图破除结界自救,有一次我路过某一个房间似乎听到了说话声。可是无论我怎么敲门,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我在这里困了几十个小时,体力和精神力都下滑得厉害,可能产生了幻听。敲了一会门后那只妖物就出现了,我被它扑了个措手不及。”

宿舍阳台外的天井里,大雪依旧飘落不停,而地面树枝上的雪层厚度始终不变,看着就像一张GIF动图。

“那个妖物长什么样?”步蕨问。

宗鸣神情困惑:“我,不知道。”面对步蕨和叶汲质疑的目光,他哭笑不得地解释,“我没骗你们。当时我只听见背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刚一回头眼前一黑,肚子已开了道口,我逃命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回头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