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老爷们,害什么臊啊!”叶汲无辜地看着他,反而又向前蹭了蹭,眼睛黑得隐隐生光,“真没梦到什么风土人情,故人往事哈?”

步蕨深吸了口气,忽然淡淡一笑:“是梦到了个皮痒欠揍的混账东西。”

叶汲神色不自然地僵了僵,无意识地稍稍拉开些距离:“哦,谁呀?”

步蕨睨了睨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水:“我一个不成器、没出息的弟弟。”

“……”叶汲正打算好好和他探讨下一下出息与否的衡量标准,又比如成不成器不能看过去,得看现在和将来,又或者某个部位,那必须是器很大。

岐布咚咚咚地将门啄得惊天动地,“叶老三,别躲这儿发/骚了!陆主任喊你下去开会!”

“日了狗了!”叶汲憋了一肚子的话又硬生生地塞了回去,袖子一撸,阴沉沉地说,“今天这老鸟是不烤不成了,等着,哥哥给你烤了补补身子。”

他这哥哥说得太顺口,步蕨挑了挑眉,径自掀了被子下床,“我也去。”

“你可拉倒吧,”叶汲一手将人拨回床上,眉头皱成个川字,“你照镜子看看脸色,比活死人好不到哪里去。出去瞎折腾啥,招鬼上身玩呢。”

“你太小看我了。”步蕨不以为意地挥开他的手。

叶汲牢牢攥着他的肩不松手,步蕨拔高声音:“叶汲!”

过了一会叶汲才缓慢地,一寸寸放松力道,离开掌下温热身躯的刹那又重重按了下去。

步蕨扬眉不解。

叶汲居高临下地审度他脸上每一丝神情,利如刀的视线仿佛要剖开那副普通的皮囊,剜出三魂七魄一一看透。

“不要骗我。”

他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每个字的分量都超乎寻常。说完他拾起步蕨的外套递了过来,在步蕨接手时突兀地笑了笑,摇头:“是不要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