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浪漫,死得浪漫。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始终认为,可能潜水员与尘世间连着一根线。这根线很可能是一个人、一件事、或一只猫,任何。他们仅靠这根线维持与岸上的关系,稍有哪一头过重,就会失去平衡。
潜水员葬身海底或洞穴,可能是意外使然,可能是命运必然。
只是他们与尘世的缘分浅了一点,所以要回到深海。
陈燕西唱完歌,说什么也不再献艺。他趁机钻回金何坤身边,嘴里叼着瓶果汁。
“在烤什么。”
“鱿鱼。”金何坤熟练地刷上辣椒与油,酱汁烤得滋滋作响,香味四溢,“你站远点,等会儿溅你身上。”
“没事,我就想挨着你。”
陈燕西近几日疲倦不堪,走哪儿都贴着金何坤。自救援行动告白,他的态度明显比以往主动许多。
“坤儿,回C市你就搬回来。我打算把主卧重新翻修,你喜欢什么风格。”
“还有家里的衣柜鞋柜干脆一起换了,以前买的单人型,你是不是衣服很多。要不把客房直接改成衣帽间,咱俩常服放一边,你的制服放一边。怎么样。”
金何坤拿着鱿鱼,抬起闻了闻。他面不改色,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笑着瞥一眼陈燕西,“回去好好休息,别整天瞎折腾,费钱又费力。”
“嗳不对啊,这是你金何坤能说出的话?”陈燕西从后面抱着坤爷的腰,下巴放在对方肩上,“放心啊,爷我有钱。这点儿还真不至于。”
“是谁当初跟我说穷得叮当响,就差卖内裤了。”
“男人不提旧事,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了!”陈燕西笑着捂他嘴巴,报复性地咬在金何坤耳垂上。
“嗳我操,你小心点老子手里有鱿鱼!”金何坤身体前倾,差点一脚踹翻烤架。他放下竹签,反手抓住陈燕西腕部。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掌心。
“我是不是男人,你体验得还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