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我。”
陈燕西颓然垮下肩膀,他心想,或许是这样。一个人要去了解另一个人,很难。
他摇头,诚实道:“我不知道。”
就那一瞬,金何坤眼里起了雾。
十几年,心脏未曾如此收缩。窒息般,叫人笑不得,也哭不得。
不知道。陈燕西说,我不知道。
真你妈狠啊。
金何坤终于撞疼南墙,头破血流。总得给自己留最后一点自尊。
他将烟头卷进手心,滚烫的烟头灼烧着,竟也没顾上疼。他说不清,是心口更疼一些,还是掌心更疼一些。
“陈燕西,那我说一句,行吧。”
“如果你明天去长山,咱俩就算了吧。”
也不对,从未在一起。怎可算分离。
陈燕西呼吸困难,沉默着,沉默着,却突然笑起来。他摇摇头,双手叉着腰,想走两步,又似被抽走浑身力气。
他是真的无法再思考。良久,陈燕西找回点精神。他想,作为成年人,走的时候应不要太失了体面。
“行。”
陈燕西直到最后,依然尊重金何坤任何决定。他拍拍对方肩膀,往天台铁门走去。
“那咱们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