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能结识朋友,也是交流技术的好机会。
金何坤说要与陈燕西同去,结果买票时没能一起。他得留在C市处理些其他杂事,陈燕西只去两天,忍受这点相思之苦还算容易。大不了两人phonesex,以前没试过,说不定很刺激。
离别那天晚上,金何坤照例给陈燕西收拾行李。自从他们同居以来,坤爷实在看不下去陈老师随拿随扔的习惯,咬牙把打整日常这种小事揽到手。
陈燕西瘫在沙发上,废柴皇帝似的指挥摄政王拿衣服。金何坤单膝跪在行李箱前,从背后看去,肩头平整,一丝褶皱也无。衬衣扎进西裤,因身体前屈而拉出展撑的腰身轮廓。
他才从杂志社回来,稍做休息,便马不停蹄为陈燕西打整行装。
一时看得陈老师百感交集。
没由来,陈燕西忆起二十年前的模糊岁月,那些早已尘封箱底的无知童年。
时间是有些远,久得只剩几个轮廓。夏季悠长的夜,冬天大院门口卖红薯的烤箱,几家孩子扯皮无赖,还有唐浓范宇总被当作典范的学习成绩。
大院里人丁混杂,陈燕西在回忆中捣腾许久,才扒拉出一个熟悉的模样。
金何坤幼年长得很乖顺,朦胧眉目清晰时,陈燕西愣不敢将过去与眼前人相重合。小坤的眼睛大而黑,亮亮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但估计那时这小子已学会掩藏,偶尔一星半点无恶意的小坏,居然尽数给了陈燕西。
大抵小孩心里都有一个标杆,类似于喜欢谁,就欺负她。
陈燕西小时候留辫子,毫不夸张绝对是大院里最漂亮。金何坤以为他是姑娘,在那用外表辨性别的年代里,总不能掀裙子以证男女。
陈家搬走时,金何坤傲气十足地站在陈燕西面前,跟他讲:“你等我,我长大后就去找你。”
小燕西扑闪眼睛:“找我干什么。”
“我娶你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后来金何坤也曾问过陈燕西:“你干嘛那么当真,如果后来我没找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