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干坐着,可能会引战。陈燕西掐着点到为止,起身去找范宇。
“那边可能需要人手,我去看看。”
金何坤沉默,实则气不打一处来。陈燕西总能把他搞得上蹿下跳,生怕第二天就得给这货收尸。
他盯着陈老师远去的背影,瘦削的一抹剪影,逐渐融进办公处的大灯里。
晚霞铺陈在天际线,海鸟低飞。
金何坤无奈地撤了火气,拿过陈燕西剩下那半瓶汽水。千万条霞光印在瓶口,似还残留着老师嘴唇的余温。
能有什么办法。金何坤的指腹轻轻拂过瓶口,望着不远处海面出神。
“怎么,你俩这是吵架了。”
唐浓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拖开陈燕西的椅子坐下。他用陈述句,嘴里叼着烟。
这下斯文气质里,又混了点痞气。
“今天没遇上鲸鱼,纯属运气不好。以前也说了,需要耐心、恒心和毅力。急不得。”
金何坤摆手,“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刘易岂?”唐浓想了会儿,干脆换个方式问,“你希望他良心受谴,还是希望他去做想做的事。”
金何坤转头盯着唐浓,“博士,何不直接说我俩不合适。”
“这样大家都敞亮点,也坦诚点。”
“没有谁和谁天生就合适,总得有人妥协、有人退让,这是感情里的规则。”
唐浓讲话时条例清晰,像在汇报科研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