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皱眉,摇下车窗换气。热风上脸,裹一头沙子。这你妈,条件别提多艰辛。
“我不晕船。”
“知道你不晕船,这得看运气。凡上船之人,没谁敢说一辈子不晕。分船,分天气,还得分海浪大小。”
陈燕西丢瓶水给他。
“赶紧给傅云星打个电话,叫大师帮你上炷香。别到时候吐鲸鱼一脸,影响美观。”
金何坤提口气,脑内细胞有集体罢工预兆。他们在车上已坐近八小时,仍未到达目的地。
“陈老师,唐博士给的地址正确吗,确定没有溜我们玩儿。”
“应该不至于,”陈燕西预感司机走错了不止一次,面部保持微笑准备下车问路,“如果今晚到不了,我们做好准备露营吧。”
金何坤一阵窒息,脑仁剧痛。不知现在回国是否来得及。
唐浓给的地址偏远,好几次询问当地人,结果都是不清楚。八小时内,他们开过坑坑洼洼的丛林,差点近距离与野生动物贴面舞。
期间金何坤状态好时,居然下车买香蕉。遇上大象就投喂,跟观光动物园似的。
天色渐暗,穿大裤衩的当地居民逐渐稀少。陈燕西向来心态稳当,瞅一眼时间,也开始不安。
“偏偏唐浓那地儿信号不好,一直没打通电话。”
陈燕西有些焦躁地撸一把头发,撩起衣服下摆扇动片刻。
“坤儿,你发范宇的邮件回了吗。”
“没,我估计他俩在‘办事’。”
漫长路途把金何坤磨得上火,嘴里叼着根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