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起来,“我是不希望,你因我而改变什么。”
“你是你,就该过你的生活。我是我,也有自己的路。我的路并不适合你走,学个兴趣还好,深究就没意思了。”
他后颈忽地一重,金何坤用手臂揽住他。两人胸膛相依,浴室里暖烘烘。水汽沾了沐浴露的香味,竟有几分叫人安稳。
金何坤嘴唇挨着陈燕西脸颊,目光近乎炙热。
“老师,为什么。”
陈燕西瞧他在撒娇,心底异样得不行。他眼神下斜,花洒没拧紧,滴滴答答漏着水。灯光洒在两人间,穿过发丝影影绰绰。明暗交叠,似电影加一层柔光滤镜。
为什么。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干自己擅长的职业,这已是多少人求而不得了。别问为什么。
金何坤见他不说话,灼灼目光落在对方嘴唇上。淡红,甜且软。他就将人困于胸前,低头吻住陈燕西耳朵。再以牙齿慢条斯理地研磨着,“你不说也行,我们做点其他的。”
“浴室没试过,嗯?老师。”
陈燕西嘤咛一声,没拒绝。浴室的窗户外夜色沉静,玻璃上蒙着水雾。他忽地想起几年前,也是打捞一次沉船遇难者,但没成功。
他回到岸上时,坐在岸边发怔。他说我尽力了,但真的对不起。
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行。不是问个为什么,就会有答案。
而现在金何坤拉他下水,洗手台被他们撞得哐哐响。镜子上蒙着雾,灯光照在上边,添几分磨砂质感。唯见两人如濒死的鱼,紧紧纠缠在一起。金何坤将陈燕西的腰与自己相贴,另只手压根不老实。
他点火,他使坏。金何坤引得陈燕西溺毙欲海,战栗不已。
夜太短,而情够长。陈燕西脑子不清,只觉一下下钝痛不已,又爽快要命。他没吝啬痛快的叫喊,一声声戳在金何坤的神经上,好几次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