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有俩腿你不能走,难不成我还得背你过去。”
陈燕西抱臂站在床边,随口刻薄着。
忽一顿,两人脸色同时难看起来。不凑巧,记忆顺着时间线往前扒拉几小时,一场暴雨、一个动心的提议、连带一枚混着酒味与香水的吻,砸入他们脑海里。
气氛有些尴尬,再怎么甩锅“喝酒误事”,也不能洗脱金何坤耍流氓的事实。
他瞧一眼陈老师,发觉对方除了脸色难看,并没多说什么。于是闭了嘴,借机卖乖,做个低眉顺眼的病人。
金何坤换衣时,未避讳陈燕西。俩男人,又不是大姑娘。他发烧,却满脑子想着‘“既然一垒已上,要不要得寸进尺”的骚主意。
相当懂得投机取巧。
陈燕西见他半天脱不出一只袖子,当即老毛病翻了。
“稍微快点,”陈燕西不耐烦道,“赶时间。”
金何坤:“老师......我没力气......”
“哎我操!陈燕西你他妈......”
病人正撒娇装傻地全情表演,陈燕西呔一声,猫脾气上头。他干脆跪在金何坤床沿,伸手撸起他衣服下摆,顺着往上一提,直接将人扒个精光。
这你妈才是真流氓。
金何坤惊魂未定,前后不过两三秒,成一只光秃秃的傻狗。
陈燕西也没多想,脱完才觉这动作有些鲁莽。他一时尴尬,拿着T恤不知是扔是放。而金何坤如雕塑般的躯体,给了他强烈的视觉冲击。
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因发烧,金何坤的肤色有些泛红。汗液黏在皮肤上,光亮一层。胸膛起伏,再往下是勾人腹肌,人鱼线和着肚脐下些许性感的毛发,隐匿在黑色内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