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又说自己的家族有遗传性的心脏病, 总是活不过二十五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大限到了,跟唱大戏一样。
医院只好让病人留院观察,而负责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就是中央医院很有名的研究遗传病的教授谭翟。
这位演技浮夸的病人就是袁浅了。
袁浅笔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心里却很紧张会不会有海勃利忽然冒出来。
不是说好了温旸他们也会一起进来的吗?
可他们人都到哪儿去了?自己这个唐僧连紧箍咒都没有, 非常没有安全感啊。
袁浅满脑子想着自己到底是怎样控制海勃利,什么时候能解锁技能逆天飞翔,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进入了他的病房,站在他的床边为他做按摩。
想着想着,袁浅不经意瞥见了这位护工。
虽然他穿着蓝色的护工衣,但还是能看出他的宽肩和大长腿。
露出口罩外的那双眼睛很漂亮,眼睫毛轻微向上翘着,从口罩隆起的角度来看,这位护工小哥哥的鼻梁也挺高的。
袁浅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着对方,看了足足五分钟。
“看够了吗?”
微凉却很温柔的声音响起。
“没看够。”袁浅把胳膊垫在脑袋后面,换了个更懒散舒适的姿势看着对方,“还想调戏一把,但是怕挨揍。”
他的病号服随着他的胳膊向上撑起,露出了肚脐还有一小节腰身。
护工看着他的腰,顿住了。
喉咙一阵轻微的蠕动,目光也停留在袁浅的腰部线条上。
“皮痒。”
冰凉的声音,真好听。
袁浅皱起眉头,抬了抬膝盖:“你轻点,我骨头都要给你捏碎了。”
对方侧过脸,一把将袁浅的膝盖压了下去。
“再嘚瑟让你哭出来。”
这个护工不是别人,就是温旸。
“程羽和陈敛呢?”袁浅问。
“扮成医生容易被认出来,程羽穿了医院保洁的衣服,陈敛拎了工具箱,给医院做电路维护。”
想到程羽穿保洁衣服和大塑胶套鞋打扫卫生的样子,袁浅就想笑。
“他应该穿护士服,这才比较有看头。”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走路的声音,是大名鼎鼎的谭翟教授。
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中等微胖身型,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白大褂的口袋上夹着他的名牌,看起来就是个敦厚的学者。
当他和他的学生们一起进入这个房间,温旸就退到了一边,把位置留给谭翟。
谭翟看着袁浅,说了一大堆关于遗传性心脏病的术语,然后看了一下袁浅的检测报告:“这位病人没有任何问题,但因为他的家族中有遗传病史,所以他的内心非常焦灼。大家在面对病人的时候,一定要耐心温和。他们都心里脆弱,需要大家的呵护。”
袁浅在心里呵呵,我内心强大到想要掀翻这家破医院。
谭翟低下头来,对袁浅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先生,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袁浅露出紧张的神情,握住了谭翟的手,然后将手翻过来,谭翟看了一眼袁浅掌心写的字,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