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早晨八点就要上课,不睡好,上个毛线课。
见义勇为有月考加分,那帮同学刷题有没有月考加分?
本着积极刷月考分数,尽早见到本关boss的宗旨,袁浅起了身,踩着踏板就看见景清眼睛红红的靠着床头。
至于吗……大不了就game over下线呗!又不是真的生死存亡。
“你到底要搞到几点?”袁浅冷冷地问。
“……我,我今天有课没听懂……对不起,我现在马上……”
景清擦了一下眼睛,就要关闭全息。
但袁浅却能料想到,景清一会儿会继续在床头吸鼻子,一样吵得他睡不着。
袁浅朝景清勾了勾手指:“你给我滚下来。”
“啊?”
“哪里不会,我讲给你听。你要是再吸鼻子,我就把你扔出去。”
那一瞬间,景清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是找到了妈妈的小鹿。
但是袁浅可一点都不想给人当妈。
两个男生挤在只有火车硬卧宽度的床上。
袁浅打开了全息影像,靠着床头,景清大半的身子都在床外,靠一条腿勉强支撑平衡。
“今天讲的东西,哪里没听懂的?”
袁浅没有让出位置来,如果自己显得太友善了,景清就可能每次遇到麻烦都想着找袁浅,所以袁浅克制自己所有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淡。
“这道……”景清怯生生地说,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哼哼。
他的手指绞着白色里衣的一角,垂着眼的样子像是被袁浅的冷淡给伤害到了。
可明明这样,景清却忍耐着,仿佛袁浅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好。
“你听好了,这道题是圆锥题。设而不求法和韦达定律是这道题的考点。你要熟练掌握对最值的处理。”
袁浅侧过脸来,就发现景清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身边,小小的,像是随时要挤进自己的怀里。
他轻声点头应和的时候,气息掠过袁浅的颈窝,就像他本人,小心翼翼的如同羽毛一样。
一阵莫名的心痒。
一想到景清可能是个女玩家,袁浅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稳住啊袁浅,可别带沟里去了。
很多时候,女玩家比神一般的对手还可怕。
袁浅咳嗽了一下,开始仔细地讲解起这道题,大概是因为夜太深,室友们又睡了,袁浅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硬,柔和了许多。
讲完了之后,他就问:“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你真厉害。”景清抬起眼睛来,看向袁浅。
明明只有全息屏幕的亮光,那双眼睛里就像盛了湖水一般,那是一种真心的崇拜。
袁浅没来由想起了上一关游戏里面,他在电话里谈合同的时候,林深也会这样看着他,专注的,带着一点点依恋,还有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