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秀醒了,虽然是才睡醒,但精神仍然十分不济,整个人都是懒懒的。他本来就是怕热,虽然容骥这屋里说不上热了,但总觉得有点气闷。小厮端着补药进来,李行秀没有起身的意思,小厮自然不敢吭声,只是端着站在旁边。
容骥大步进门,看到李行秀己经睁开眼,在床边坐了下来,心里却多少有点怪项炎来的不是时候。他该一直守着李行秀才对,这样李行秀睁开眼头一个看到就是他了。
看看旁边端着的药端,小厮敢紧道:“还热着。”
容骥轻声说着:“起来喝药,喝了你身体才能好。”说话间,容骥己经扶着李行秀起来,又拿被子垫在他背后。
李行秀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声音也懒懒的,道:“苦……”
容骥却是笑了起来,他就喜欢李行秀这样,有一种正对他撒娇的感觉。只是这种时候非常非常少,大部分时间里,李行秀都很恭敬,就是比朋友亲密一点,但离恋人也非常远,所以以前跟李行秀在一起的时候,容骥也非常纠结。
“不苦的,我吩咐过太医了。”容骥说着,很想亲自喂李行秀。
李行秀却是抖抖精神把碗接了过来,然后闭住气一饮而尽,又把空碗递给容骥。容骥多少有点小失望,但李行秀喝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口喝完,苦完完事。早有小厮端着果盘过来,容骥拿了两碟过来,李行秀捡了两个果子吃着,只是眉头仍然是拧着的。
容骥紧挨着李行秀坐着,一脸笑意的看着,等李行秀吃完,又连忙把毛巾递上,亲自给李行秀擦手。
本来容骥还挺高兴的,但是摸到李行秀的手时,容骥脸色难看起来。本来一双秀气十足写诗作画的手,现在却是变得粗燥不堪,连老茧生出来了。不止是手,洗澡的时候容骥也在旁边,李行秀完全瘦成火柴棒不说,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有些还是旧伤。
就这么“死”了半年,容骥忍不住想,难道李行秀是因为想避开他,所以情愿诈死的吗?想到这里,容骥心情就立即阴郁起来,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好像又有点饿了,我想吃点清淡的。”李行秀说着,御医嘱咐过,他的胃己经有问题了,调养期间少吃多餐是最好的,吃什么也得非常注意。
容骥把毛巾交给小厮,然后不等容骥吩咐,旁边小厮己经迅速去准备了。因为李行秀吃饭并不按时,厨房是一直准备,他什么时候想吃都有。
没一会几个小厮提着食盒过来,容骥也把李行秀从床上抱下来,放到旁边塌上,又拿被子过来让李行秀靠着。一盘一碟的端上来,李行秀根本就没吃几口就摇头不想吃了。容骥也没勉强他,一下子吃太多了对胃并不好。
这回李行秀没让容骥抱,被容骥扶着走回床上去的,靠着被子坐着,李行秀轻声说着,声音却甚是沧桑,道:“你不想知道这大半年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因为要躲避我,所以诈死吗?”容骥神情又开始纠结了。
李行秀叹口气,反手抓住容骥的手却是道:“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