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地方除了空地和废墟,什么都没有。”大叔眼中带着纠结,“你知道四年前的楼房坍塌事件吗?就是……不符合标准的废弃楼突然坍塌,砸死了在那里避雨的数十个人。”
和他看到的报道对上了。
太宰治故作疑惑的发出惊疑声,“什么?可是,他确实和我说是在这里没错,他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先生可以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都过了四年,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大叔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当天也是这样一场大雨,我和我妻子就住在这里,突然,我们感觉地面颤抖,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废楼就塌了。”
“我和妻子连忙跑过去,那时候就没救了,能看到的只有玻璃和碎块,那些人都压在底下,我们报了警,警方说发现了相当多的尸体。”
太宰治低下头,“真可怕,没有人逃脱吗?”
“要说逃脱可能有一个。”大叔有些纠结的说:“我们过去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人从那里走出来,只不过擦肩而过了,你说是吧?”最后一句是和老板娘说的。
老板娘点点头,“对,是有一个年轻人,我记不太清楚样貌了,只记得他穿了一身黑衣服,撑着一把白色的破伞。”
“那人可真是好运啊。”太宰治感叹道。
大叔和老板娘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一点犹疑,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但太宰治很明显的察觉出来,这对和善的夫妻似乎并不觉得那个人是一个逃生者,或者说,他们可能觉得那个人才是导致楼房倒塌的罪魁祸首。
所以那个人……是沈希吗?
穿着黑色的衣服,举着一把白色的破伞。
太宰治喝了一口热茶,冻僵的身体迅速回温,指尖也迅速染上热度,但只有心中那么一点微小的地方还是如此冰凉。
愈发距离真相他越发的感到不安,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沈希是为了他做出某些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将沈希的痕迹抹除,甚至要做这么多的事情来隐藏?
……
上次通讯过后,费奥多尔就一直在猜想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在战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行动开始便代表着是为了目标结束。
他只见过那个人一面,还是隔着一层屏幕。
但即使如此费奥多尔也能感觉到,这个人似乎对于目的并没有多少在意,这是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人,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诱他。
这样的人出现一个还蛮让人惊奇的。
不过有这个人插手,横滨的局势应该会更混乱吧。
没关系,虽然他和森鸥外的合作计划出了问题,但是,他要的只是混乱罢了。
“主人,似乎有人通过隐藏线报来购买情报。”
费奥多尔微微眯起眼睛,“来源是哪里?”
“横滨。”
魔人微微勾起嘴角,“接通。”
他真希望这个人是刚才的家伙,那个威胁他马上就要过来的人,太有趣了,这种让人振奋的意外。
“下午好。”通讯中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并不是沈希。
“哦,是你啊。”魔人有些遗憾的端起咖啡,“太宰君,你为什么突然联系我?我们有两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太宰治声音平淡,“嗯……可能是因为我想你了。”
“太宰君你是在恶心我吗?”
“答对了。”太宰治一副恶作剧成功的表情,“不就是这样吗?怎么会有人喜欢你这只下水道的老鼠,在黑暗中一直阴测测的盯着别人,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