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假的也没人信啊。
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问道:“丹青,你是为了它……把身子熬成这样?”
“算是吧。我只有七天时间。”
王梓园可以体会到外行无法想象的惊心动魄。这样的临仿,把命搭上是完全有可能的。
作为一名近乎狂热的艺术工作者,王梓园一时在艺术和生命之间难以选择。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一样不要命。丹青能活着回来,实在是上天眷顾。听说还有一幅《四时鸣玉山》,可惜无缘得见。这方印竟然能被丹青带回来——
自己能亲眼目睹,何其有幸!它代表了江家弟子临仿最高水平,是大夏国临仿史上里程碑啊。
近乎虔诚的把盒子双手递给江自修:“请东家收起来吧。此物当由我江氏弟子世世代代瞻仰珍藏。”
对于师傅一眨眼就上纲上线,把自己的私物收归公有,丹青没有任何意见。他的心意自然明白,可是,这个东西真的真的太麻烦了。难得有人肯替自己保管。
江自修抱着盒子,暗道:这块石头,真是又烫手又暖心哪。
所以,江自修就把这块石头收在老宅水阁的密室里。
轻轻摩挲着盒子上富丽堂皇的花纹,江自修叹道:“这位陛下,一向慷慨逼人。”——当日要人去仿画,先不说其他,整箱子金锭抬上来——“叫你毫无退路。”
海怀山道:“皇帝陛下的秘密,哪是那么容易分享的?若不是有个丹青在里头夹着,咱们这些人,早就黄泉路上作伴了。”
“丹青虽然放回来了,你看这天罗地网张的,嘿!”江自修一笑。
海怀山却道:“这位陛下的手段,最善借力起势,顺水推舟。各得其所的事情,算准了你无法拒绝。再说,难得他肯用这份心思。”
我们都乐意成全丹青。何况这事,互惠互利。
江自修又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