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有什么分别?”——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而装作不知道,有什么分别?“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对大家都好?对他自己……也很好。”照月不再说什么,径直走了。
照影作罢。亲自动手为自己制造一个纯洁无瑕的精神寄托,这种事照月想得到干得出,绝对理直气壮。
八月底,丹青觉得自己好很多了,犹豫着什么时候和承安挑明了提出离开。决心早已下定,到开口的那一刻还是千难万难。彼此都心知肚明,四目相对时又下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
承安想尽一切办法推迟那个时刻的到来,于是——
夜夜春潮带雨晚来急。
朝朝春江水暖波拍岸。
半夜魇着了,梦中那张盼顾生情的脸化作一个飘摇远去的背影,永不回首。泪水汹涌而出:“丹青,不要走……不要走……”
“承安,我在这儿……在这儿呢。”
翻个身,把他扣在下边:“说,你不走。”
“好,不走。”
“你敷衍我。”
“是……我敷衍你……”
“可恶……”——哪怕用心多敷衍片刻呢……
“嗯……哼……承安,饶了我……”
“休想!害我做噩梦,至少得赔我一场春梦吧……”
晓看红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