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打算?”
“我喜欢刑部。陛下让我去刑讯审人罢。大皇子这边,我会照应好。”
承安想一想:“就依你。”
承煦眼见哥哥走了,拿祈求的眼神偷偷瞟着承安。
过了这么多天,承煦大概明白父皇驾崩是什么意思了。当然想哭,可是哭的时候也一样忘不了腰背酸膝盖疼啊。
为什么父皇驾崩了一定要我在这里跪九天呢?我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身体还要受这样的罪——哥哥身体不好,大哥就让他回去歇着,我还这么小,为什么不能也回去歇着?
承安起身,将灵前的长明灯添满油,继续跪下。却见边上承煦垮着小脸,几乎都要趴到地上去了。
唉,八岁的孩子,天天这么跪上好几个时辰,也实在难为他。
“小煦,从明天起,你每天辰时来,未时走,晚上就不用过来了。”
裂开嘴:“真的?谢谢大哥。”
承安叹气。想当初,自己失去父皇,也是八岁。一样赵家血脉,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他可是自己的皇储啊,这样天真迟钝,怎生教养?一时头大,只觉这个问题比治理江山还要难上千倍万倍,任重道远。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白天那三个时辰就你自己,记得添油上香,把经文念完。”
“大哥不在这里陪小煦么?”
“大哥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先在这里陪父皇,然后大哥来替你——这里还有很多人和小煦一起陪父皇啊。”
耷拉着脑袋:“那好吧。”
承安拍拍他:“小煦长大了,能独挡一面了。父皇有你陪着,一定很欣慰的。”
于是高兴起来,用力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