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心头狂跳,强作镇定:“什么叫跑了?他怎么跑得出去?”
“守门的小柏和阿楠不怎么认得他,可是……”赵恭飞快的溜承安一眼,“他拿着王爷的手谕,还有……腰牌。”
“什么?!”承安霍的站起来。
赵恭见王爷这副震惊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下午正一先生和自己得知丹青竟是拿着王爷手谕腰牌大摇大摆出去的,犹如当头一棒。天威难测啊,如果殿下真是这样的心思,搞不好两人要上演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戏码。犹豫半天,又发现了伪造腰牌的线索,这才决定由他快马加鞭赶上来汇报,看来是做对了,谢天谢地!
“据小柏和阿楠说,他们仔细核对了手谕上的字迹,也验了腰牌,确认无误才让他出府的。我们又回过头去检查,发现……”
“发现什么?”
“暖阁里的白玉香炉底下一块被挖走了,临时垫了块木板。要不是不小心碰倒了,还真不容易发现。”
承安两只拳头握住,又松开:“……他出府,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巳时末。”
巳时末,自己一行人离府不过半个时辰。
拳头松开,又握住。
即使赵恭低着头,完全看不见承安的脸,也觉得屋里的温度骤降,禁不住要打颤。可是,总得讨个回话,下一步怎么办。硬起头皮:“正一先生问,追还是不追……怎么个追法,还请殿下明示。”
“为什么不追?伪造的手谕腰牌,无论如何要有下落。注意悄悄的做,不要惊动府衙。”承安停一停,接着道:“另外,好好查一下江家和……这个丹青……的底细。”
“要不要问问小温?”
“问吧,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容他再掖着藏着了。”
都出去了。
“啪!”拳头砸在桌子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