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出眼底立即闪过一道亮光,并不出众的脸上突然神采飞扬,对他点点头,快步离开。
偏偏忍不住笑出声:“尧,你还真是恶劣。”
轩辕招尧高深莫测地扯唇一笑:“我可是一片好心。”
才怪。偏偏笑而不语,为他续茶。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整天都呆在客栈太无聊了。”
“去看看跟踪我们的那帮人还在不在,不然的话,只怕会扰乱你的计划。”
喝完这杯茶,偏偏和轩辕招尧二人故意在街道上走了一遍,察觉到那几个人仍然跟在后面,这才放下心来。如果他们所料不错,这几个人的主子只交代他们暂时监视目标,稍后肯定会与他们联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黑之后,摇身一变成为“唯朵朵”的易如繁在夜色之中,再次飞向茅府。
茅俭正在书房生闷气,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丢失的那张唯朵朵的画像。自从见到唯朵朵,他几乎每天都要看好几次,一看就是差不多半个时辰。得知他能娶唯朵朵为妻时,他激动的晚上睡不着觉,好容易等到成亲之日,欢天喜地去迎亲,却只接到一台空轿。叫他如何又恼又恨?
“俭儿,好了,别生气。等你娶了那丫头,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跟那张画一起丢的还有好几张名家的字画,你怎么就不心疼?”茅十二在茅俭对面,对唯一一个儿子颇为无奈,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还有对被偷走的那几张画的心疼。那可都是他花大钱买回来的。
茅俭也是满腹火气,忍不住一拍桌案:“爹!您对易如繁太纵容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您手下有那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到朵朵吗?”
茅十二好一阵尴尬,他喜欢男色的事自然瞒不了亲生儿子,板着脸道:“行了,爹这么做自然有爹色道理!爹保管你能得到唯朵朵就是。”
“可是……”
茅十二扬手打断他的话:“好了,大不了在画一张罢了。你不是会作画?”
茅俭皱眉抱怨道:“孩儿只见过朵朵几次而已,哪儿能画得像?”
“行了,今晚肯定不平静,早点休息。”茅十二一想到易如繁就心烦意乱,一甩袖子,离开书房。只要一想到易如繁那张美丽的脸,他就觉得下腹一紧,所以对于易如繁,他是万万下不了手杀手的。待时机成熟,他自有办法让易如繁乖乖地顺从他。
茅俭烦躁地叹了一口气,胳膊一挥,将桌上纸笔全部扫到地上。
易如繁趴在墙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才觉得时机成熟了,假装不小心弄出一些声响。
茅俭的察觉性不差,听到声音立即抬起头来,一见到心爱的姑娘出现在眼前,立即站起身来,一脸惊喜,撞翻了墨汁而不自知。
“朵朵?是你吗?”
易如繁一边暗骂偏偏,一边按照偏偏交代的假装娇羞与着急,冲着茅俭一撅嘴,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要惊动其他人,随后对他招招手。
茅俭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易如繁肩膀以上,且注意力大半在“唯朵朵”那张脸上,哪里会想到此人根本不是唯朵朵?立即毫不犹豫地纵身而起,向他飞去,跳出围墙外,请唤一声:“朵朵?”
易如繁看见他出现在墙头,才向前跑去,茅俭在后面穷追不舍,月光之下,隐约可见“唯朵朵”身上的衣裙印着不少色彩的花朵,煞是好看,勾勒出诱人的纤腰。
“朵朵,等等……”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半条街,忽然从暗中跳出三个黑衣人,手持兵器,冲向“唯朵朵”。
“臭女人,看你往哪里跑?”其中一个黑衣人怒道。
“唯朵朵”心急如焚,压低声音道:“俭哥,快走,我不想连累你!”
易如繁自不能用女子的声音说话,只因黑衣人中有一个正是偏偏。正是他用女声假装装成唯朵朵的声音。茅俭与唯朵朵见面的机会不多,且这道声音明显是故意压低的。
是以茅俭丝毫没有怀疑,他也有武艺在身,大喝一声,上前相助:“大胆!你们是何人?”
“唯朵朵”一边与黑衣人交手,一边快速说道:“俭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不想连累你。本来只打算偷看你一眼,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了过来。他们是长野派窦准的人。告诉我爹和茅伯伯,一定要救我!”
“闭嘴!”黑衣人大喝一声,轻易将他擒住,飞快地逃远。
原地只余茅俭一人,半响才反应过来,急急地飞奔回茅府。
暗处,“唯朵朵”四人人看着他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