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人迟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蒙涅扫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对轩辕招尧道:“似乎没有机关。”
再耽搁也无益处,轩辕招尧道:“走。”
刑磐神色肃然道:“轩辕,看来此行远不如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轩辕招尧不语。
“你在想什么?”刑磐好奇道。
轩辕招尧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上下左右,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连墙上的小斑点都看得极为清楚。
“本公子在想,飘云殿擅盅,这墓内的‘机关’是否也包括盅虫?”
“应该不会吧?”谷偏偏瑟缩一下,一想到蚂蚁大小的虫子在自己身上乱爬,甚至进入自己体内,就一阵恶心,浑身似乎都痒了起来,不自在地到处挠几下。
“莫到处乱碰便是。”轩辕招尧好笑地止住谷偏偏。待食心盅拿到手,还得想个办法让小骗子不知不觉地吃掉。他略一沉吟,解开披风。
“做什么?”谷偏偏不解道。从他认识轩辕招尧至今,除了那次落水以及晚上睡觉,尧从来没有将披风解下来。
轩辕招尧将披风为小骗子系上,才道:“不许解开。”
“可是……”
轩辕招尧上下打量他一番,忍俊不禁。小骗子比他矮上许多,在宽大的披风包裹之下,看上去就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小鬼。
“好了,还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大,时间不多,走吧。”轩辕招尧重新牵住他的手。
突然,前面又传来一阵嘈杂惊呼声,随即有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绵长而半封闭的墓道里回荡,听起来格外渗人。
“啊……”
“又出事了!”谷偏偏道。
四人连忙闻声追寻,前面几人正在混斗,中间那人拿剑狂舞,似是神志不清,而他拿剑的右手几乎变成了黑色。
谷偏偏不由倒吸一口气:“中毒?”
轩辕招尧向墙上看了一眼:“应该是。”左右墙壁上同一高度,两颗宝珠相互呼应,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光。那人想必起了贪心,所以才沾了毒。
“救我,救我……”那人眼底一片惊恐,仿佛看到了死亡。
蒙涅注意到他逐渐变黑、如同蒙了黑雾的脸,惊道:“不好!他身上的毒还在蔓延!”
“若想活命,只能立即断了手臂。”轩辕招尧冷声道。
“手臂?不,救我,我不想死!啊……”那人丢下剑,捏住自己的右手,口中嘶叫,几欲成狂。
“解毒丸没有用吗?”娄扬问道。
一人惊魂未定,直呼:“这毒忒厉害!”
刑磐拔出剑,冷静地道:“你自己决定,是断手臂,还是死。”
那人脸上汗水直冒,唇色发白,随即两眼一闭:“断,断吧,刑楼主,动手吧!”
谷偏偏“嘶”的一声,不忍心看,只眼角感觉银光一闪,耳边闻得一声凄厉的叫声,再回过头时,那人已经晕厥过去,黑色的断臂落在脚边不远处。
娄扬连忙上前为那人包扎伤口。
刑磐沉声道:“看来,这墓主是想让所有闯进来的人死。”
“还继续往前吗?”不知是谁问了一句。还未进墓室就折了两个人,此事远比他们想象得要麻烦,已有人生了退意。